刘永强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三弟,我就不理解了,你为什么凡事总是从阴暗面去想呢?你就不能想想他抵御外辱,不发动内战呢?”
上首的刘鹏举开口了“强儿,山儿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阴暗了些,但是却提醒了我。马冲迟迟没动我们,是因为他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如果他的大事做完了,回过头来收拾我们也不迟啊。”
老当家的说话了,而且还有几分道理,大家又开始了议论。
刘永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气的将外衣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夫人吕春晓看到丈夫气成这样,也不敢出声,默默的蹲在地上捡起了衣服,挂在了衣架子上。
刘永强喝了一大杯水后,愤愤不平的说“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怎么就不看得远一些呢?净是些眼前的蝇头小利,这样下去上马坡山寨还如何发展壮大?”
吕春晓是山匪们从山下抢来的,原本准备出嫁的,不想被山匪打劫,连人带财物都劫到了山里。要不是刘永强看着她可怜,从老三刘海山手里硬抢了来,她现在还不知道会是刘海山的第几房夫人呢。刘永强在三个兄弟中是心眼最好的,把她夺过来后,一直相敬如宾,从没有越雷池一步,虽然山寨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是少奶奶了,但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有名无实的少奶奶。
吕春晓轻声说道“身体是自己的,别因为烦心事,琐事,烂事伤了心神,气坏了身子。”
刘永强将头倚靠在吕春晓的身上,吕春晓的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刘永强抚摸着吕春晓的手,轻轻的说“也就在你这里我能得到片刻的安宁。谢谢你。”
吕春晓咬着嘴唇说“看你说的,我们是夫妻啊。”
“对外我们是,但对内我不能毁了你的名节。”
吕春晓叹着气说“都知道咱们是夫妻了,我的名节早就没有了。”
“心底无私天地宽,任尔东西南北风,春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但你不能嫁给我,我是山贼,是土匪,我不能玷污了你的名声。”
“永强,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在别人看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这辈子也洗不脱山匪夫人的名声了,我还在乎什么呢?”
刘永强闭着眼说“你来山寨已经两年了,该回去看看了,记住,这次走了l再也不要回来了,走得越远越好,带上你的家人,到一个无人知道你们的地方去,重新开始生活。”
“可是,你”
“我没事,你走了,我反而更加的无所牵挂了。”
“永强,你是个好男人,两年来你都没有碰过我,足可见你是一个好人,我永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说这些干什么,见外了。收拾收拾吧,明天我送你下山。”
“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我有种预感,山寨近期将会有大的变动,我担心到时候我可能保护不了你了,我怎么地都行,要是连你都牵连进来,我的罪过就大了。”
两人正在说话呢,一个匪丁跑来报告“少当家的,大爷和三爷要把张文龙的尸骨从棺材中请出来,安置葛长老。张文虎带人拦住了,两边都快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看吧。”
刘永强急忙出门,临走时说“记住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的。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我会去找你的。”
厅外的广场上,张文虎带着几个兄弟死死的护着棺木。几个小头目带着一大群人正在围着。刘海涛和刘海山在一边看着热闹。
刘永强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张文虎看到刘永强来了,就像是看到了亲人,哭着说“少当家的,你可来了,他们,他们要把我哥从棺材中拿出来,换别人进去。少当家的,我哥可是为了我们山寨死的啊,他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一个小头目上前打了张文虎一下“好你个张文虎,你哥能和葛长老比吗?当初要不是葛长老等十八位好汉跟着老当家的创下这份基业,你和你哥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怎么的,用用这口上好的棺材,这是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张文虎大喊着“不公啊,天理难容啊。哪有已经进了棺材的人,还要出来给别人到地方的。我哥对山寨的贡献也不小啊。”
另一个小头目上来说“我限你三声数,否则我们就真的不客气了。”
刘永强使劲的一咳嗽,周围的人都没了动静。刘永强说“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这样做法的确不妥啊。”
小头目说“少当家的,这可是葛长老啊,是咱们山寨杀最多,最能扛的人啊。 他走了,老当家的说要厚葬,选上好的棺材,可我们山寨哪有啊,这个张文龙也就是个小喽啰,这样的人都用最好的棺材,让葛长老用简易的木板棺材,寒心啊,让我们所有人寒心,让其他的长老怎么看?”
刘永强拉起了张文虎“你们大家伙都好好看看,要不是他和他的哥哥,你们现在能吃上饭吗?你们现在吃的可都是他们兄弟俩冒死弄来的,没有张文龙,你们手里能有这么好的兵器吗?你们评评理,张文龙的功劳大不大?”
几个小头目相互看看,都低下了头,跟着一起围攻的喽啰们也偃旗息鼓了,刘海涛一看场面失控了,不在自己控制的范围内了,赶紧出来“二弟啊,这棺材可是马冲的啊,我们的人怎么能用它的东西呢?”
话一说完,刘海涛就知道自己说错了,饭都是人家的,武器是人家的,就连刚才争着抢着的棺材也是人家的。刘海涛闹个大红脸。刘永强扑哧笑了“好了,大哥,这事我看这样办吧,即刻给张文龙下葬,他是我们上马坡的英雄。”
张文虎用感动和崇拜的目光看着刘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