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虏说“父亲,我们怎么办?”
石敢当毕竟是老江湖了,想了想说“先稳住他,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有问题,仅凭几句话和一段往事是不行的,这样,你一会借口出去,带人搜他的住处,拿着我的令牌,我在这边稳住他,不让他走。”
石破虏有点着急“万一他有问题的话,爹爹岂不是很危险?”
“非常时期一切以查清楚为重要,我没事,他即便是有问题,现在还不是发难的时候,我对他还有用,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况且我虽然老了,武功没丢,只要你查清楚了,马上带人来抓他,我自有办法脱身。”
石破虏看着爹爹苍白的头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念头。他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厅堂里。厅堂里,夫人正在和石破天说着话。看到父子俩回来了,笑着说“破天真有意思,给我讲了好几个笑话,真有意思,笑死我了。”
石敢当的眉头皱了一下,石破天几乎从来不和这个后母说话,怎么还给她讲笑话?很蹊跷啊。看来眼前的这个儿子真的是有问题了。石敢当第一反应和杨波差不多,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另有其人,或者说是得了病。病的还不轻。但没听说石破天得病啊。
石敢当没有表露出来自己的想法,笑了笑“破天,想不到多日不见了,你说话的本事越来越好,以后你要常来啊,你母亲每天总闷着,你给她讲讲笑话,她也开心开心。”
石破天刚好喝了一口酒,马上回答着“娘你放心,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是永远记得。”
此话一出,就连夫人也愣住了,自己从来对石破天不闻不问,甚至有时候还使坏,下绊子。从嫁给石敢当的那天起,就没有管过石破天一分一毫,何谈养育之恩呢?
石破虏刚要说话,石敢当用眼神制止了他,笑吟吟的说“破天啊,来,我们接着喝。”
坐下来之后,石敢当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石破虏说“破虏,我听说你那里有好酒,今天这个场合怎么不拿出来一同分享呢?”
石破虏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夫人刚想说破虏那里哪里有酒,石敢当的手偷偷的掐了她的腿一把,夫人虽然感觉疼痛,但马上也明白了石敢当的意思。立马换上了笑脸“对啊,破虏,有好东西拿出来分享分享嘛,别自己一个人私藏着当宝贝,还能下崽是怎么的。”
石破虏不好意思的抹着脑袋笑着“我怎么有点好东西就让你们知道了,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拿,这样总可以了吧。”说罢起身就走,临出门前转过头来说“大哥,你先陪着爹和娘喝着,我去去就回。”
杨波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个人,笑着说“我也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的。这样吧,我们先撤,我再想办法找证据。但是夫人最近千万不要和石破天接触了,我担心万一我的推理正确,他恐怕会对夫人不利。”
宋晴儿点点头,神色凄惨“那你说要真的如你所说,破天哪去了?”
杨波长长的舒口气“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也猜不出。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去,避免节外生枝,我留下来再看看。贝蕊,这个地形图你收好了,赶紧走吧。”
送走了三个女人后,杨波又一次的来到了院落里,好在门口的卫兵因为换岗,换了人,否则自己要是不出去,恐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杨波在院落里转了好几圈,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如果这个石破天是假冒的,那么他很可能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动手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即便是有蛛丝马迹也难以察觉了。他正要坐下来歇歇,突然听到门外的声音很吵杂,卫兵大声质问着来人,但马上没有了动静。门开了,一大队的人马冲了进来,杨波的反应的确称得上迅捷,他立马闪身进了一间屋子里,透过窗户他听到和看到这伙来人的领头者正是石破虏。
杨波并没有见过石破虏,但宋晴儿发回卧虎山的情报里,有黑鹰军统领级别以上的所有军官的头像,既然也有石破虏的。杨波不明白石破虏带兵来这里的意图是什么,难道他先发制人了?现在就要开始对石破天下手了,可是这个石破天很可能已经被掉包了,真的石破天不知死活。
石破虏站在院子里喊着“给我搜,掘地三尺,不放过一个房间和角落。行动。”大队人马立即散开开始搜索。杨波知道自己要是还待在这间屋子里,肯定是会被发现的。那个时候就不好说了。
他马上开始在屋子里四处的寻找着,如果这里没有暗室或是密道,那就只有拼死一搏了。杨波悄悄的打开了弩箭的开关。
在这个房间的一幅落地山水画前,杨波笑了,他笑的原因是这里明显就与事实不符,哪里有落地的画呢。他掀开画,仔细敲了敲画后的墙壁,再敲敲周围的墙壁,杨波这次笑意更浓了,他蹲下来在墙根边摸索着,摸到了一个小突起,轻轻一按,墙壁嘎的一声就转动了,原来这不是墙壁而是一扇门。
杨波赶紧进去,门刚刚合上,就有士兵涌进了这间屋子里。杨波不敢大声的呼吸,将自己的呼吸频率调整到最低,最慢,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他尽力的调整呼吸,眼睛抬起来向前一看,哇的一声差点叫了出来,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个精英特种兵也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