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莱跨上马“那是他们在山顶看不清这里的情况,当机立断才是带兵将领的作风”
“可擅自做主就是抗命啊。”
“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再拖延下去,敌人就跑了,我们的伏击就变成了追击,全歼敌人的意图就落空了,我想主公要是在也会同意这样做的。各营准备,冲啊。”
金达莱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的亲兵们捡起了他的头盔也跟着冲了出去。一营和二营的骑兵嚎叫着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敌人让羌笛人惊慌失措,原本还想着有秩序撤离的骑步兵们拥挤成了一团,这也给大梁军骑兵团的砍杀创造了机会,一时间,本来静寂的道路顿时变得喧闹起来,喊杀声,叫喊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的羌笛骑兵和步兵倒在了血泊中,有的一下子没有死透,腿脚还在抽搐着,有的只是受伤,还在地上挣扎着,但很快就被数以千计的骑兵碾成了肉泥。
金达莱大呼痛快,他杀的实在是太过瘾了,死在他刀下的少说也有十几个了,这还不算被他的马蹄踩死的。但百密一疏,他没有想到一个垂死挣扎的羌笛步兵,竟突然跃起砍向了他的头颅,本来他骑在马上,任凭敌人跳得再高是够不到他的脑袋的,但是他为了砍杀一个倒在地上的羌笛兵,身子下探,所以头低了下来,也亏得金达莱反应快,将身子使劲向后仰,几乎和马背平行了,才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饶是这样,他束紧的头发全部散开了,披头散发的他恶狠狠的将手里的刀抛出,直接贯入了那个偷袭他的羌笛兵的胸膛。
受到了敌人的突然袭击,羌笛人乱作一团,但毕竟他们也是久经沙场的能征善战之士,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大队的骑兵开始了反扑。亚古丽镇定自若,她虽然也是紧张了一下,但她相信自己的军队是有着很强的抗击打能力和快速的反应能力。对于这样的场景尽管出乎她的意料,但她还是展现了一个领兵大将的风采,指挥着步兵暂时退出结阵自保,骑兵攻出去,以攻代守,争取为步兵的撤离换取时间,同时狠狠的打击敌人骑兵的嚣张气焰。
山顶上的参谋人员虽然惊愕于金达莱擅自出击,但看到战场形势,略一分析就能得出敌人要反击,同时固守了。找这个情形发展下去,想一口吃掉敌人的战略意图就不能实现了。
于是旗语迅速打出,传令兵看到了,高喊着“团长,旗语”金达莱停下来,眯着眼看山顶,他一声尖利的口哨,然后连续三个口哨,这是他们指定的指挥联络方式,一两千的羌笛骑兵不明白口哨的意思,但是却真真的看清楚敌人攻出来的骑兵突然从中路突击变成了两侧打击,中间空出了一大片的开阔地,这是什么意思?就连亚古丽也不明白,她也是看着出现了真空状态的中路,也猜不到大梁军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亚古丽很快就明白了,因为她看到了毕生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的境况,一大堆黑压压,乌压压的骑兵出现了,大地似乎在颤抖,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在打雷。
大梁军骑兵团的杀手锏亮出来了,重骑兵,对,就是重骑兵。它就像是后世里的坦克一样,横冲直撞,没等看见,听见声音就感觉害怕。重骑兵的将士们戴着只露出两支眼睛和鼻子的头盔,浑身上下像是被铁包围一样,密不透风。就连战马都披着铁甲,露着两只眼睛,看起来很是吓人。
如果说轻骑兵是镰刀,收割麦子一片一片,那重骑兵就像是推土机,直接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不论是麦子还是草,统统被压成了粉。现实情况是这样,重骑兵快速统一的冲了上来,不等羌笛骑兵反应过来,就被撞下了马,然后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变成了肉泥和血水的混合物。
重骑兵的长矛更是厉害,一挑就是一串,像是在穿肉串和糖葫芦。偶有近身的也被骑兵们迅速拔出斩马刀砍翻在地。亚古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一两千骑兵在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一个不剩,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
亚古丽喃喃自语“这是什么骑兵?这是什么战法啊?”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落伍了,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思维和意识严重落后了,她竟然不认识这样的骑兵,不明白对方的战法。
步兵们也愣住了,原本应该成为他们屏障的骑兵顷刻间灰飞烟灭,没有了骑兵的保护,步兵在骑兵那个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两翼突击的大梁军轻骑兵很快就击垮了步兵们刚刚建立起得防御阵线,步兵们的末日到来了。
本来准备稍作喘息,预备反击的羌笛士兵们这下子算是彻底被摧垮了信心,那种多年来建立的无比强大的自信心一下子被打得粉碎。
刚刚稳定的局面瞬间被打破了,羌笛人不等主将命令,自顾自的开始溃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