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参谋小声说“现在还没有报上来,具体情况不详。”
马冲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乔梁的步兵团没有及时赶到这里,扎上口袋,那么敌人就会逃出去,自己这次战役就不算是圆满胜利,歼灭战就变成了击溃战,全歼变成重创。那就是大大的遗憾了。
他命令着“让徐海滨亲自带人去侦察,必须给我准确的情报”一个传令兵得令而去。
马冲沉吟了一下“通知金达莱,放下投降的羌笛士兵,交由重刀团看押,骑兵团除重骑兵外,其余人马火速追击亚古丽的残余兵马。”
一个参谋说“主公,即便是骑兵团再快,恐怕挡住敌人退路的机会也很小啊。”
马冲点点头“没办法,只能是杀多少算多少了。”
这时候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来“报,报,报主公,步兵团已经到达指定位置,正在阻击逃窜的敌人。”
“好,太棒了,马上通知郝吉风的近卫营,立刻出动,老子这次连预备队也不要了,就是要彻底灭了他们。告诉步兵团,一定给我坚守住半个时辰,哪怕是拼光了,也要顶住,等我们的援军到来。”
一道道的命令迅速向战场的各个角落传递过去。
乔梁生平从没有打过这样的仗,敌人像是不要命一样,拼命的攻击,连续不断的冲击着这个小山坡,骑兵,步兵像是潮水般的冲来,没有一刻的停歇。他也知道,敌人看出来了,只有占领了这里,才能保证大队人马逃出去。所以他必须要顶住,牢牢的把敌人拴在卧虎岭上。他对身边的人说“传令下去,就是战死到最后一人,也要拖住敌人。”
“团长,一营已经打残了,敌人的攻势太猛了,简直不要命了。”
“那你就告诉一营长,敌人不要命,他们就不惜命。”
“团长,敌人大概有两万人,我们才三四千人,挡不住啊,不如放一些出去,我们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乔梁一耳光扇在了那个大队长的脸上“妈了巴子啊,主公的作战计划不是都通报你们了嘛,全歼来犯之敌,全歼。现在各部人马正在向这里赶来,我们放出去一些人,固然可以减轻压力,但是敌人会看到希望,他们会更加的玩命,必须狠狠的打压他们的气焰。你他娘的净给老子瞎出主意,滚,滚。”
步兵团打得实在是太苦了,在敌人轮番不间断的攻击下,本来就是仓促建立的防御阵地已经彻底瓦解了。面对着几倍于我的敌人,步兵团的士兵们不等命令就开始了搏命的厮杀,敌人想跑,没那么容易,拉住一个,脚下又绊倒另一个。一个士兵被砍断了双腿,他仍然拿着刀看到不是自己人,就专门招呼敌人的双脚,就这样已经砍翻了十几个敌人。一个羌笛统领看到了,一刀刺穿了这个士兵的胸膛,士兵瞪着双眼大喊“步兵团,冲啊。”然后气绝身亡。看到这一幕的乔梁,眼圈都红了,这是多么可爱的战士啊,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战士的含义。他一抹眼睛大声喊着“预备队,预备队”
预备队的连长过来了“团长,我们来了”
“好,跟着我冲出去,现在必须要反击,把他们打下去,在这样的话,敌人稍加兵力,我们就顶不住了。走,跟我冲。”
步兵团原本摇摇欲坠的防线在最后时刻听到了这样的呐喊“步兵团,冲出去,反击, 反击。”正在殊死抵抗敌人进攻的他们看到团长亲自带着最后的预备队冲出去了。
乔梁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挡住敌人,挡住敌人就是死了也要挡住敌人。”
亚古丽也看到了,她倒吸口凉气,这是怎样的军队啊,各个不惜命,有的甚至用肉身去抵挡战马的冲击,即便是被踏成了肉泥也在所不惜,和这样的军队交手不能不说是自己的噩梦,但噩梦终究是会醒来的,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告诉所有人,不惜代价冲上去,一个不留的冲上去,敌人快撑不住了,只要我们能逃出去,一年半载后,咱们的人马还能和以前一样强大。”
乔梁正在砍杀,一个传令兵到了他身边“团长,主公有令,必须坚持半个时辰,援军很快就到。”乔梁点头,正要说话,那个传令兵似乎看到了什么大喊着“团长小心”说着话,他扑到了乔梁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乔梁。一支羽箭狠狠的贯穿进了他的胸膛,士兵原本明亮的眼神顿时变得毫无生气。只说了句“报仇”,然后头一歪,死在了乔梁的怀里。乔梁抱着死去的传令兵,大喊着“啊”,他很快就锁定了那个射箭的羌笛统领,他大骂着“****的,老子要活劈了你。”
亚古丽的亲卫队上来了,这是亚古丽手里的最后一张牌了,但却是羌笛军队里最为骁勇善战的军队之一。步兵团终于撑不住了,要垮掉了。乔梁看到了那个统领,可是他就是杀不过去,统领身边的十几个亲兵死死的挡住了他。乔梁的头发全乱了,披头散发的活像个魔鬼,但是他就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个统领,给传令兵报仇,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报仇。
压垮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亚古丽的亲卫队,尽管他们也遭遇到了步兵团玩命的阻击,但步兵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在亲卫队的强力攻击下,他们再也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