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飞沙走石,帝九夙只是抱着人闪躲,一点也没有要跟帝长信正面交手的样子,但是被纠缠久了,他也有些厌恶了!
空出的一只手,随手间折断了跟花枝,便与帝长信的冷剑对接了上去!
尚书大人这边看得,真是急得团团转!
焦急不安的跺着脚,求救般对着帝炎月说道:“二王爷,您快去劝劝殿下和九王爷吧,再这样打下去,必然有一方会受伤啊!”
谁知,帝炎月却不慌不忙的罢了罢手,“尚书大人别急,殿下与九弟都是武艺高强的人,两人现在正是气头上,几番较量下就会想通,到时候也就自然停手了。”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帝长信武艺平平,要和帝九夙这个威震边境的神战将军相比,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再说,正因为两人此时都在气头上,只有越打越带劲儿的,又怎么有时间去想通些什么!
当然,出于帝炎月本人的想法,自然是希望那两人长打不分手才是最好的!
殿下内底平庸,当真惹怒了帝九夙,照他脾气,相信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到时候,吃亏的绝对是太子。
到时候,他再倒打一耙,任你帝九夙再狂傲,也不可能不遵从父王母后的旨意!
果然,帝九夙有些发怒了。
反手一掌将帝长信打了出去。
“太子殿下!”帝炎月眼疾手快飞身过去,一手在帝长信背后,缓住力道,趁他闭眼之际,猛地一根金针打入他顶穴!
“二弟你……”帝长信紧的张开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平素自己最信任的二弟。
“大哥,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听到臣弟这么叫你了。你武艺作为都不及臣弟,却仗着生母是皇后,从未将众兄弟们放在眼底,呵呵!别怪臣弟,要怪,就怪帝九夙吧。”帝炎月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不好了!殿下死了!太子殿下死了!”脚尖刚一触地,帝炎月忽地惊慌失措大叫了起来!
尚书大人耳边一阵轰鸣,险些站不住脚!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跑过去,想要确知下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死了。
却又迟迟不敢伸出手去。
木管家闻声冲开两个侍卫,伸指在帝长信鼻息下探索着。
他是亲眼看着王爷长大的,对王爷的性情也是有些了解的。
王爷就算极怒之下,也不可能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何况,刚才那一掌他也是看着王爷打出去的。
王爷只不过用了两成内力,怎么可能就将太子殿下给打死了!
只见木管家的脸色先是白一阵,转为青色,就在他心凉之际,手下却传来一丝丝热气。
虽然微弱,却也让他整个人都惊喜的大叫了起来:“还有气,殿下还有气儿!大夫,快传大夫!快传大夫!”
“啊?对,传大夫!”尚书大人这也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跑过去叫人。
帝炎月面色一黑,盯着手下人眼中却布满了恨意!
他可不能让帝长信被救醒,否则,他……
一想到这里,帝炎月咬了咬牙,环手扶着帝长信肩膀,又要找机会下手。
却被木管家连忙止住。“太子殿下现在必然伤及了五张六腑,请二王爷不要轻易移动,等大夫先过来就诊出结果后再做打算才好。”
帝炎月心底烦闷,但是面上却笑了笑,“木管家说的对,是本王疏忽了。”
不一会儿,尚书大人就带领着好几个大夫赶了过来。
大事当前,那可是太子殿下!
所以,几个大夫也不敢当务,放下药箱,就开始各司其职。
号脉的号脉,探查伤势的探查伤势。
“太子殿下现在情况危急,这口气也是吊着的,尚书大人还是先让人用担架将殿下抬进屋中,老夫们再做更深一步诊断!”
“好,我马上去办!”
尚书大人又叫了几个下人,用木板做了简易的担架,小心翼翼将帝长信抬进了屋子。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姬云笑在大夫说话间也缓缓苏醒了过来。
她隐隐记得昏迷前帝炎月阴谋的笑。
对了!
那杯酒……
她眼神一缩,整个脑袋全都清醒了过来!
“王爷,奴才又是要禀告。”
帝九夙听了,也知道她清醒了过来,松开一只抓住她肩膀的手,直看着一边,“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王爷,您现在还不能回府。”木管家苦心劝着,王爷一向独立独行惯了,但这关键时候,王爷要是这么轻易离去,事后一定会落人口实。
“呵,九弟酿下如此大错就想一周了之,这可不像夜央国九王爷的行事风格呢。”帝炎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木管家背后,斜了眼帝九夙身边的姬云笑,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