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瞳孔一惊!
帝炎月,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握着匕首自尽了?!
堂堂夜央国二王爷,就这么自尽了?!
“皇上,二王爷自尽了。”一个侍卫上来回禀着。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扶着早已呆若木鸡的皇后,面色威冷,“二王爷帝炎月弑兄害弟,此等大不孝行为,人尽愤恨,即刻抄二王府,好好调查下去,有助纣为虐的人,尽数凌迟处死,其余人等,男的流放,女的充军!”
“是!”禁卫军领命,抬着帝炎月的尸体走了下去。
姬云笑大脑昏沉,她摸了摸脖子,那里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了。
“我们走吧。”帝九夙拉起她的手,姬云笑苍白色脸庞露出几丝惊讶。
皇后发疯地冲过来,两只手,紧紧的拽着姬云笑肩膀,咆哮了起来。
“信儿在哪里?!你们把信儿弄到哪里去了?把信儿还给本宫,把他还给我!”
姬云笑原本就头晕眼花,哪里经得起皇后这么猛烈的摇晃。
整个人都七晕八素了,根本就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
只是,背后紧贴的胸膛的主人站了出来。
袖手一动,拂开皇后两只手,“帝长信在隔壁房间。”
皇后一震,转身朝隔壁屋子跑了过去。
她心情急切,跑得很快,欣长的裙子绊住了她的脚,好几次她整个人都栽到在了地上。
凤冠散落,平日雍容之态尽失。
皇上苦叹了一声,随上皇后的身影追了过去。
宫中难得存亲情,皇后紧张帝长信,皇上紧张皇后,多么和谐的一家三口,却也那般讽刺。
姬云笑想着,偏过头,担忧的看了眼帝九夙。
后者却根本看都没有那边,一只低垂着头,凝视着她头顶上方。
随着她这么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她微微一怔。
有些不自然的瞥开视线,“王爷,奴才……”
她还没说完,大脑一沉,眼前一片昏暗,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夜云笑!”
帝九夙眼疾手快往她肩膀抓去,“噗哧”一声,只来得及抓住了一张衣料碎片。
他愣愣的看着手上那片碎片,紫眸眸中呆怔了一瞬。
“王爷,王府有个奇怪的人送来这封信。”九王府的一个侍卫,走过来,将一封信奉上去。
木管家看了看那封信,视线转回自家王爷身上。
朝出神中的帝九夙,唤了声:“王爷?”
帝九夙倾身,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下,抱起地上昏迷中的人,大步流星离去。
“木,木管家……?”那个侍卫目送着自家王爷离去的背影,手上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求证性的唤了声木管家。
话说,他没有看错吧?
不过就是王府中的一个下人而已。
王爷,竟然屈尊降贵,对他这么好。
他如果没有眼花的话,王爷刚才眼底那一瞬惊慌失措又是怎么回事?!
木管家一脸担忧,似乎比刚才帝九夙眼底的担忧还要来的深烈!
这边,帝九夙抱着姬云笑出了皇宫,马车也没坐。
一路忧切地用轻功赶路。
可是,看他去的方向,却不是九王府,而是京城的另一个安静的街角。
在街角左拐右转后,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所偌大的府门。
真是大隐于市,别有洞天。
左右两边的灯笼上用黑漆写着君字样。
帝九夙轻车熟稔的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下人模样。
这深夜里给人开门,自然警惕不已。
只是等他开门,看清来人模样后,竟奉为座上宾一样。
“九王爷?快请进快请进!”那人打开了府门,恭恭敬敬将帝九夙请了进去。
“君丹枫在哪儿?!”帝九夙声音里难忍着一丝焦灼,倒是把那个下人下了一大跳。
那人干咳了一声,唯唯诺诺答道:“公子……公子他去了长秀坊,恐怕要明早才能回来。”
这时那个下人才注意到了帝九夙手臂之间抱着个人。
先是惊讶了几分,然后仔细看了看姬云笑的脸色。
“王爷,这位公子的情况似乎很危险。”跟着公子久了,也就养成了些先入为切的习惯。
帝九夙只留给那噶下人一个背影,风急火燎朝长秀坊走去。
那个下人也不敢耽搁,唤了个人出来看门,也紧随着帝九夙的脚步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