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澜无奈笑笑,“上次我带了避毒丸,按理说,那避毒丸可以用最少一年,但是我仅仅去了趟皇宫进了那殿,那颗药丸就彻底失效了。”
“……而那避毒丸研制出来最少需要一月,所以,我暂时还不能靠近。”
云锦颜了然,“我一个人可以。”
宁天澜但笑不语。
云王府。
云锦颜回来之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因为宁天澜怕太早了她不方便,正午又太热不适合去挑马,所以才选了这日跌之时。却不想,她前脚进香华阁,王妃身边的张嬷嬷后脚便跟了进来。
“六小姐,老身是王妃吩咐来,给六小姐带话的。”张嬷嬷似尊雕像般伫立在云锦颜的面前。
“嗯,说吧。”云锦颜喝了口水,说着。
张嬷嬷先是微微俯身,而后直起身子轻咳了声,整了整嗓音,一副威严模样!
“六小姐,你身为王府云泽郡主,身受皇命,待嫁之身!怎可随意进出王府?”
“且一去便是一日半日,也不通知王爷王妃,丝毫不顾王爷王妃颜面!自今日起,六小姐不得私自出府,直至星澜国前来迎亲!”
张嬷嬷说完,本以为云锦颜会怕,会学规矩点,谁料她砰的一声将茶杯砸在了桌子上!
“说完了?”云锦颜冷眸瞪向她,张嬷嬷被吓的愣愣点头。
“说完了回去告诉王妃,我出去是公干,何来随意之说?至于王爷王妃颜面……我活了十几年,几岁学走路,几岁学说话,几岁学识字,他们可曾知道?现在来管我,会不会太迟了?”
云锦颜的声声掷地有声,张嬷嬷听着一愣一愣,寻思着,这话该如何跟王妃学?这六小姐也太无法无天了,区区一个庶出之女,居然如此数落王妃王爷,也不怕受王爷责罚?
“六小姐……说的公干……是,是指?”张嬷嬷怕王妃回去问起来,无所回答,小心翼翼的问着。
“那你就听好了,什么是公干。”云锦颜冷笑着站起了身。
“我自小生活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京都什么样都不知道,倘若到了星澜国,岂不被人笑话大越女子鼠目寸光?星澜国民风开放,若被他们知道我连街都没上过,难道不会笑话我们大越国?我一人名声是小,但是我代表的却是我们大越国的数以千万的女子,难道,你要连同太后、皇后、贵妃,还有王妃在内的女子,都被星澜国取笑?!”
这一连串的连珠妙语,把张嬷嬷给听的一愣一愣,她很想说我没听记住,六小姐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却在接触到六小姐的冷目后,缩回了想要说的话。
“另外,告诉王妃王爷,若是他们觉得我无理取闹,是不是可以请太子殿下来评评理,看我说的对不对?”
云锦颜说罢,打了个哈气,懒洋洋的摆摆手,“小满,送客!”
这一觉她睡得很舒服,梦里云王妃对她跪地求饶,云王爷哭的老泪纵横,悔恨为何没有早点把她这个女儿供起来!
话说,星澜国真的在大越眼中如此不堪一击吗?若不然,她是嫁到星澜国做太子妃,堂堂一个太子妃,居然在他们眼中如此不值得的尊敬吗?
星澜,星澜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家?是幕帐遮面,故作弱小?还是真的蝼蚁之国,如此不堪一击?
她的未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一大早,云锦颜吃着早饭,听着小满从王妃房里丫鬟嘴边听来的八卦。
“张嬷嬷回去后禀报了小姐的话,听说王妃气的砸了王爷赐给她的胭脂古瓶,却并没有吩咐张嬷嬷再传什么话,倒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云锦颜笑笑继续吃她的早饭,她的话看似斥责,实则里里外外把有理的没理的都给占了,又拿太子最后一压,怎会不管用?
不过说来也是,太子这枚印章还真是好用。
而远在皇宫东宫的太子殿下,赫连泽离募得打了个喷嚏,听着心腹仔仔细细的禀报,他浓眉一挑,刚毅的脸上扯起丝笑容,“这个云锦颜,还真是会物尽其用。打着本宫的旗子,当真通行无阻啊。”
“回主上,除了她在云王府的消息,只要她一出王府,属下便总是跟踪不到了。”这心腹手下垂头,略显无奈的说着。
赫连泽离倒也不奇怪,一手支着下巴,说着:“这女人古灵精怪,肯定变着法的想甩掉你们。无所谓,继续禀报她在王府的消息便可。”
却不想,这女人居然当晚就打着他的旗号再次出府,还跑到他的眼皮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