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下人们摆上了丰盛的宴席,众人相继入座。李正然夫妇身为长辈,理所当然居于上首,而四个小辈则应该坐于下首相陪,可李正然不顾傲长风的推辞,坚持将他摁在了自己身边。
“傅公子,请!”李正然带头举杯,敬向傲长风。
“李老爷请!”傲长风不敢怠慢,端杯相迎。
两人碰了一下杯,却迟迟都没有将酒喝下。他们对视一笑,好像突然有了什么默契。
“此酒乃老夫多年珍藏,傅公子为何不饮啊?”李正然指了指杯中美酒。
傲长风将手中酒杯把玩了一下,笑道:“美酒虽好,可器具不佳,晚辈不是什么斯文人,不懂浅尝辄止,只会对酒当歌。”
“哈哈哈!”李正然放声大笑,“果然是爽快人,正合老夫心意!什么老爷公子的,叫起来真是别扭。来人啊!换上大碗,我要与你小子一醉方休!”
“好!”傲长风也大叫一声,“老哥你可要当心了!”
其实这一老一少都是酒鬼,一开始只是客套。如今露出了本来面目,又换上了大碗,便马上鲸吞牛饮起来。一时间,只见下人们奔波于宴席与酒窖之间,忙了个不可开交,空酒坛子更是滚落了一地。两人越喝越来劲,把一旁的赵澈也拉了进来。赵澈可没有他俩的酒量,干了几碗便倒地不起。两人骂骂咧咧地在赵澈屁股上踢了两脚,竟然划起拳来,吆五喝六,好不热闹。
李欢欢不忍直视,低头矜持而坐。李笑笑却瞪大一双美目盯着傲长风看个不停。
“姐姐,这小乞丐……不,是傅公子,长得真是英俊啊!比平日里那些公子哥可强多了!”李笑笑拉了拉姐姐的衣袖,悄悄说道。
“不知羞,休要胡闹!”李欢欢白了妹妹一眼,却也忍不住向傲长风看去。
这时,傲长风好像感受到姐妹俩的目光,偏头与她们对视了一眼,还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两女对上他的目光,顿时面红耳赤、心如鹿撞,急忙低下头去。
“呵呵呵!”李正然似乎看到了这一幕,他亲自为傲长风倒上一碗美酒,“小家伙,你来泉州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啊?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告诉老哥,老哥在这泉州一带还是有些面子的。”
“老哥不用客气!”傲长风将碗中美酒一饮而尽,“只不过来泉州看望一位长辈,没什么事要老哥挂心。”
“你的长辈肯定是了不得的人物,能不能告诉老哥啊?”李正然很感兴趣。
傲长风想了想,也不隐瞒:“我的长辈就是泉州城外碧海阁阁主江无涯。”
“难怪,难怪!”李正然肃然起敬,“原来你是江阁主的晚辈,难怪武功如了得。只是江阁主最近出海,还没有回来啊。”
“啊!……”听到李正然的话,傲长风一拍脑门,“老哥不说,我还真不记得了。”
李正然说的是实话,江无涯在四年前就告诉过傲长风,说他在四年后的这个时候可能要出海,如果傲长风到来后找不到他,便在泉州等待几日就是。只是李正然是如何得知,傲长风还没想明白。
见傲长风沉思,李正然又道:“小子不必烦恼,江阁主与老哥我也是有交情的,他过两天就会回来。这接下来的两天嘛,你就住在老哥家里,让澈儿和欢欢、笑笑俩姐妹陪你在城里到处玩玩,彼此多亲近亲近。”
“爹!”听到父亲最后一句话,李欢欢和李笑笑不禁又羞又喜,同时娇嗔了一声。
“是啊,傅兄弟就在此住下吧!”倒在地上的赵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便带你到城内好好玩玩。这泉州城里的好去处,我可是一清二楚啊!”
说完,他竟然从地上飞快地爬起,一把搭住傲长风的肩膀,醉意全无,满脸兴奋。
傲长风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