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完颜阿骨打再次“嗯”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你可愿意拜他为师，并在他身边跟随五年？”

“儿臣愿意！”

出乎完颜阿骨打的意料，完颜宗弼立刻点头，答应得相当干脆。

“你……好！很好！”

也许是知子莫如父的缘故，完颜阿骨打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会儿后，便激动地抱住了儿子的肩膀，并大声笑道：“哈哈哈！我完颜阿骨打有子如此，何愁大金不兴！……兀术听旨，你即刻清点行装，一个时辰后便携同若兰离开辽阳府，前往龙化城投奔大宋天师。”

“儿臣遵旨！”

听到老爹的旨意，完颜宗弼立刻跪倒接旨，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地道：“父皇，为何若兰表妹也要与我同去？”

“不必多问！”

完颜阿骨打突然将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你只管去准备就是，朕还有话要和若兰单独详谈。”

“是！儿臣告退。”

完颜宗弼不敢多问，只是偷偷看了完颜若兰一眼，便躬身退下。

待完颜宗弼离开之后，完颜阿骨打马上又换回了之前和蔼的态度，向完颜若兰轻声道：“若兰啊，刚才朕与你表哥的话你都听见了，你……愿意去吗？”

“若兰愿意！”

完颜若兰平淡地回答了一句，明艳的俏脸上竟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

完颜阿骨打似乎有些难过，由衷地道：“若是你觉得委屈，大可不必答应，叔父我绝不强人所难！”

“叔父言重了！”

完颜若兰仍旧不喜不悲，朱唇轻启道：“从小到大，叔父一直都对若兰关爱备至、视如己出，而若兰苦于女儿之身，也一直对叔父无以为报。如今天下大势情况微妙，若是若兰能为叔父和大金出一份绵薄之力，又有何委屈可言呢？”

“可……可是……”

完颜阿骨打是真心实意疼爱这个侄女，所以他虽然早就下定了决心，但不免还是有些愧疚地道：“可是你知道叔父到底要你干什么吗？”

“若兰明白！”

别看完颜若兰只是区区一个弱女子，但其心智却绝不逊色于任何男人。只见她微微点头，向完颜阿骨打道：“若兰虽不曾见过长风天师，但每每都听表哥们提起。此人能被叔父和表哥们如此看重，就必定会有经天纬地之才……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世间哪个女子又不爱英雄呢？我若兰虽然不敢说才色俱佳，但从小便立志非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嫁。若是长风天师真是与我有缘，那……我又何必故作矜持呢？”

“好！好！好！”

听完颜若兰说完，完颜阿骨打心中最后一丝“罪恶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慈爱地握住侄女双手，几乎老泪纵横地道：“巾帼不让须眉，我大金能有你这样的奇女子，真乃上天的恩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