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件事涉及到小仙的前途。唉,别看我经常挨小仙的骂,其实,我很服她的。客观上说,她也是我的恩人,没有她的帮忙,我进不了刑警队。”赵紫雄不是很傻,知道泄露邱小仙的秘密,意味着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去找医生吧。我守在这里,先救醒小仙再说。”周小波流着泪水,点了点头,松开他的手,催他去找医生护士。
“不用了。直接找妇产科医生吧……呜呜……”邱小仙是因心疼而一时晕厥,很快就醒来,嘱咐赵紫雄一句,又哇哇大哭起来。
“小仙,对不起,吵醒你了。要不,别拿掉孩子,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周小波看着邱小仙的痛苦样,也是心疼如绞。
他不仅仅是心疼邱小仙,也心疼她腹中未成型的婴孩。那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陈冲与邱小仙天作之合的骨肉。
而他,周小波,却要相伴邱小仙,拿掉陈冲有份的孩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将来见到陈冲,也会良心不安。此刻,他又没有勇气了。
他急抓住转身欲走的赵紫雄,泣声道:“再等等,等等!”
“不……用……等了。去吧……你不会说日语,叫醒导游,让她陪你去……呜……”邱小仙泣不成声地对赵紫雄道了一声,随即蒙被掩头,躲在被窝里,伤感地啜泣。
悲哀的泪水,瞬间打湿了她的枕头。
尽管蒙着被子,但是,周小波透过泪眼,依然可以清晰地看着邱小仙的身躯在被窝里抽搐着,拱起的被铺不时被她掀动。
“唉……啪……”周小波气恼地一掌拍在床头柜上,痛苦地合上眼睛,任由泪流,蹲倒于床沿。
不一会,妇产科医生与护士跟着赵紫雄与导游而来了,她们推着手术床而来的。
她们一起联手,将邱小仙抬上手术床,将她推走了,推向冰凉的手术室,又将她抬上冰冷的手术台。
“亚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将来,不要怪我。不是我狠心,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呜呜呜!”邱小仙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泣不成声地呼唤心上人,这一刻,她不仅感到手术台的冰凉,连自己的心都是冰凉冰凉的。
妇产科医生一支麻醉针扎在邱小仙的腰间上。
邱小仙缓缓地合上双目,渐渐失去了知觉。
医生是什么时候拿掉她的孩子,她不知道。
她醒来之时,已被送回特护病房的病床上,身下的裤子已被血水渗湿了。
她掀翻被子,手抚已平的小腹,一声泣喊:“孩子,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呜呜……”便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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