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弥见敌军的后续人马此时也渐渐赶到,在城外扎营安寨,营盘布置有序,颇有章法,刘弥对刘石也有了欣赏之色,先前听刘石开口,就知道此人不是莽夫,想来乃是读过诗书的人物。
当夜,刘弥来到陈珪府上,他不是来找陈珪的,而是找陈登,陈登听闻家人说梁王拜会,先是吃惊,而后觉得好奇,不知道刘弥前来所为何事。
“不知梁王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海涵!”陈登很是客气的说道。
刘弥倒是不拘束,笑道:“贼军围城,我心难安,难以入眠,所以前来与元龙商议退敌之策。”
陈登将刘弥引入内室,奉茶之后说道:“殿下前来,想必是心中已有打算,还请殿下明示!”
刘弥顿时更加敬佩陈登的智谋了,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对方却已经猜到了自己所想,刘弥更加折服陈登之智了。
“不瞒元龙,我思得一计,然不知是否可行,特来找元龙商议,还请元龙不吝赐教!”
“殿下但请名言!”陈登行了一礼之后言道。
刘弥抿了一口茶,说:“睢阳一战,孤俘获黄巾军民数千,他们迷途知返,成为孤治下之民,此次我军兵马之中就有黄巾降军,孤欲以诈降之计破敌,先遣兵士于刘石处献降,而后里应外合,元龙觉得此计可行否?”
陈登闭目沉思了片刻,而后说道:“梁王殿下此计可行,我观刘石此人颇懂行军之法,所率的黄巾敌军也非乌合之众,敌军有万余,我军只有五六千,只怕难以一月,倒不如依殿下之际,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可以打破敌军。”
随后二人商议了一下细节,刘弥才离去,来到军营之后,刘弥命全柔传来二十几名黄巾降卒,对他们说道:“你们跟着孤已经有一月有余了,孤此次驰援沛国,梁国的安慰一直让孤难安,所以意在速战!眼下有一事需要尔等帮助,希望尔等前往刘石营中诈降,不知道尔等意下如何?”
众军士没有想到刘弥会让他们去诈降,一时间他们都有些踌躇不定,不知道如何是好。
“殿下于我等有大恩,殿下有命,属下愿往!”
刘弥看着带头之人,原来正是前几夜在营寨门口见到的小兵周仓,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倒是很忠勇,当下点点头,很是欣赏。有了周仓的带头,其余众人都争相附和,答应刘弥,愿意前去诈降。
当夜,一支二十余人的小队偷偷的逃出了相城,谁也没有发现,开城之人正是陈登。这一小队人马来到刘石大营,刘石听闻有人前来投降,顿时让士卒将他们带进营寨。
“你等是哪里来的,为何前来诈降?”刘石怒视众人说道。
为首的周仓急忙哭诉道:“刘帅,我等原是陈留小方张满将军帐下,前番攻打睢阳,张将军中了敌军的奸计,我等也被擒拿,实在迫不得已,今番刘帅围攻沛国,那梁国的小王爷竟然强行征调我们从军,今天见大帅围城,我等这才偷偷出城前来投靠,请大帅收留啊!”
当下刘石对他们的话信了三四分,而后又询问了一些细节,譬如黄巾教徒的教义之类的,众人都对答如流,刘石这才相信他们的话,于是将他们众人打散编入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