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吱呀”一声,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被两名军士推开了,一名青年将军疾步走了出来,正是白慕起。
“拜见叔父!”白慕起来到白霖身前,撩袍便拜。
“快起来,慕起乃是我大魏国将军,岂能给叔父一介商人行礼!”白霖动作利索的将白慕起扶了起来。
“叔父这是哪里话!论私您是我白慕起的长辈,论公您是我大魏第一大商,于国于民都功不可没,自然当得起慕起一拜!”
“拜见白将军!”
由于是在将军府相见,白慕起有官职在身,司马源趋身上前拜见。
“司马总事不用多礼!”白慕起双手虚扶。
“白将军,快请白老东主和司马总事入府吧!”白忠说道。
白慕起微微一笑:“叔父、司马总事,快请入内!”
说罢,白慕起一马当先将白霖和司马源引入将军府。
白慕起将白霖和司马源引入会客厅,待军士为众人一一斟茶后,白慕起正色道:“不知叔父所为何来?”
白霖礼节性的抿了一口清茶开口说道:“适才在白氏启封分社中,老夫对白将军有些失礼,现特来向白将军请罪!”
白慕起肃然拱手:“叔父此话严重了!方才主要是小侄鲁莽了!”
“白将军,源冲撞了你,也向你告罪!”司马源站起身作揖。
“司马总事也不用如此,方才若非你出手制止我和叶君行,我和他万一两败俱伤,定然会影响日后的大事!何况,是慕起技不如人,又焉能怨得了他人!”白慕起显得十分大度。
“白将军说笑了,源能制止你们的比试主要是因为源趁乱出手,如果堂堂正正交手,源的浅薄功夫焉会是将军的对手!”
“司马总事,以您文曲境的内力修为,如果还算是浅薄的话,那在下的粗浅拳脚就只能是三脚猫的功夫了!”白忠见缝插针的说道,话中的抑郁之意十分明显。
司马源似乎没有听出来,淡淡一笑说道:“白司马年纪轻轻,却已有一身巨门境的内力修为,日后跟着白将军驰骋疆场定会建功立业,源如何能相比啊!”
白慕起和白忠皆是心头一跳:司马源从未见过白忠出手,今日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实力,这份眼光二白如何能不惊讶!
“司马,不要再和白司马争辩了!”白霖对司马源说道,然后他又转向白慕起,“慕起,叔父有几句肺腑之言!”
“叔父请说。”
“如今天下大势如黑墨白雪一般清晰,七大战国中秦国一家独大,包括我大魏在内其余六国皆已衰落,若任由此状况发展下去,六国迟早会成为虎狼之秦的口中之食!为今之计,莫过于重拾合纵之计方能避免此后果!”
“确如叔父所言,如今秦国实力已超过六国太多,任凭哪一国也绝非秦国之敌,合纵确是必要的御敌手段!只是,六国畏秦已久,且六国因各自所处的地理位置的不同,以及相互间的历史纠葛,在合力抗秦方面也不能有效的团结!”
“正因为如此,叔父一介商贾才不惜余力的谋划商战攻秦,希望可以通过经济战的方式打击秦国,为天下,也未我大魏争取时间!毕竟,经济是现在秦国的唯一软肋,而且以老夫在天下商旅中的影响力,推动起来也有可图之机!”白霖又抿了一口茶道。
“叔父的意思小侄明白了!请叔父放心,小侄是魏人,是白氏族人,现在更是大魏的将军,向秦国复仇亦是我的目标,小侄绝不会因为些许小事而耽搁国事!”
白慕起心思灵动,马上就明白白霖话有所指,当下就表态道,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关于这个叶君行请叔父听小侄一言!”
“贤侄请讲。”
“小侄之所以屡屡为难与他,甚至不惜与他动手,并非是为了寻衅。而是因为他的身份太过蹊跷!”
“此话怎讲?”白霖问道。
“众所周知,鬼谷子战国初期就已名震天下,按时间推算,如果现在他仍在世,至少已是百岁以上的老人,虽然神仙鬼神之说坊间民众相传甚多,但实际上又有谁见过长生不死之人呢!”
白霖凝神静听。
“再者,小侄蒙您推荐在兵家东帐求学三年,小侄从未听过兵家东帐主帅提到祖师鬼谷子尚在人世之言!兵家乃是鬼谷子开创的三大学派之一,若是祖师尚在人世,他们又怎么会一无所知呢!”白慕起娓娓而言。
“即便叶君行真的不是鬼谷子门人,但观眼下他的所做所行,倒也并非有什么不良居心!”司马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