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微的“撕拉”声后,白衣人这才发现自己的长剑上竟倒插着一只黑色的长靴。
白衣人厌恶至极,长剑一抖便将靴子甩脱。
待他看向那发暗器之人,不由一愣:“是你!”
“是你!”这时叶君行也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貌。
“不错,就是我!看来是你辱我儒家太甚,我儒家祖师冥冥之中安排你我相遇,让我得以为天下除去你等异端邪说之徒!”这白衣人正是负气离去的姬长俭,他见半路杀出的竟是此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冷笑着说道。
“真是冤家路窄!”叶君行一边暗暗埋怨自己在这个乱世竟然出门不带武器,一边在心中盘算如何脱困。
“这是误会!是误会!”叶君行眼角余光观察着四周,口中却应付道,“我叶君行从小就尊师重教,怎么会辱骂儒家呢!对了,我还会背《三字经》呢!”
哪知姬长俭根本不买他的账,身形一动便已闪到他身前,手臂一伸长剑便已疾刺而出。
叶君行没料到他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当下只得向后顺势一倒,接着就地一滚避过攻击。
姬长俭没想到叶君行能躲过他的剑,剑势稍稍一缓便又再扑过去。
“看我必杀暗器雾霾!”叶君行刚刚爬起见剑光又至,猛然将地面抓起的尘土向姬长俭一抛,一团烟雾便向姬长俭裹去。
姬长俭不知叶君行耍什么花招,生怕烟雾有毒,立刻掩鼻向后急退。
待他明白过来,叶君行早已拉着白冰羽奔出了数十丈。
姬长俭冷哼一声,施展其轻功,只两个纵跃便又将叶、白二人拦住。
这次姬长俭再也不给叶君行耍花招的机会,只一个照面五道又快又狠的剑光便向叶君行袭去。
“快去找你爷爷白霖和司马总事!”叶君行高声喊道。
他心知今日凶险,忙将白冰羽向一旁推去并高声叫破白冰羽的身份,希望姬长俭忌惮白氏势力不致对白冰羽动手。
叶君行话音未落,剑光已至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黑色的阔身长剑突然出现在叶君行眼前。
只见这黑剑就在叶君行的眼前绕了几绕,五道凌厉的剑光便被悉数化解。
接着一个黑衣人便挡在了叶君行身前,只见他一柄黑剑见招拆招,尽数将姬长俭的剑招接下。
姬长俭的剑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然看不清剑身,但见一团银芒在空中飞舞。
黑衣人却丝毫不乱,依旧是稳扎稳打,防守的滴水不漏。
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姬长俭一剑刺向黑衣人左肩,黑衣人及时架住,却不料姬长俭的剑竟他的剑紧紧缠住。
姬长俭见黑衣人中招心中暗喜,右手奋力一带,黑衣人立时胸腹大开,同时他左手一掌拍去。
黑衣人根本没想到姬长俭的剑竟还有有此奥妙,不由楞了一愣。
“快弃剑!”恰在此时,叶君行的提醒声传至他耳内。
黑衣人猛然惊醒,右手松开仍又姬长俭将剑卷走,左手也是一掌拍出迎向姬长俭。
“砰”的一声,二人两掌相交一合既分。
巨大的反震力让姬长俭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黑衣人虽然没有后退,但身形也是晃了三晃。
姬长俭警惕的审视黑衣人:“墨子剑?阁下是墨家的人?”
学派武林中使剑的学派和个人多如牛毛,但以木剑作为武器的天下间只有墨家。
“墨家卫江秋。”黑衣人沉声道。
“原来是墨家非公一脉的高手!失敬失敬!”
“姬大门主客气了!”卫江秋微笑抱拳道。
姬长俭的脸色却突然一变,声音充满了威压:“儒墨两家同为天下显学,虽然因道不同,二者平日并不通联,但却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今日卫兄为何要插手儒家惩处奸邪小人之事?”
“众所周知,我墨家主张‘兼爱、尚同’,这位兄弟言语虽有冒犯儒家先师的地方,但毕竟罪不致死,姬门主又何必非要伤人性命?”卫江秋态度不卑不亢。
“如此说来,卫兄今日是定要管这件闲事了!”
“姬门主难道不知制止不义的杀戮也是墨家的思想主张之一吗!”卫江秋将墨子剑一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