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儿,都到这份儿上了,口气还这么硬气,果然是好汉!”周鲤笑眯眯的冲潘梦使了使眼色道:“老潘,好好审审咱们这位好汉,现如今这世道,这般硬气的汉子可是不多见了。”
“小人明白!”潘梦应了一声,将那脸色开始发白的账房一把拽了过来,狞笑道:“老东西,爷爷祖上可在前明锦衣卫干过,就喜欢审案子,等会儿定然让你好生享受一把。”说罢便拎着账房进了庙内一间屋子,片刻之后便传来惨呼声。
潘梦在后面审问那账房,周鲤则看着两大车的货物,嬉笑道:“好得很,这厮胆子还真是够肥的,刚刚从库中弄出来,居然就敢发卖,亏得本县还派人给他下了个手令,让他交一份县库失窃物资的单据来,否则还真是不好定案,来人呐,按照这单据上的东西,挨着个儿给本县查,只要是上面的东西,一概记录下来,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这位司库大人过来。”
司库大人现在很烦恼,原本他今夜正在宴请一位本族的族叔,谁知道吃了一半,便得到手下那掌柜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人想要黑吃黑,将自己的货物给扣住了,也不知是哪家的贼子竟敢如此大胆,真当你家马司库是泥捏的不成?他这人做事原本也算谨慎,不想在城里边折腾太大,因此养了一票打手很少进城,也很少有人知道,如今货物被人家劫走了,再不去怕是要赔个底儿掉,马司库再也按捺不住,冲坐在对面的族叔拱了拱手道:“自在叔,请恕小侄今夜不能作陪了,等将这事解决之后,我再请老叔吃喝一顿!”
“等等!”那自在叔将手一摆,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请,至于让你这般急躁?”
“叔父有所不知,侄儿这次的货物让人给黑了!”马敬黑着脸将事情大致说了,恶声恶气道:“我马敬在本县虽不能说一言九鼎,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竟然有这般大胆的贼人,敢来黑我的货物,今日若是不将他们打个狗血喷头,他们就不知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说罢转身就要出去召集人手。
那自在叔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拽住,在马敬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沉吟半晌,突然说道:“小子,你不能去,去了怕是就没命回来了!”
“你昏头了叔?”马敬有些好笑道:“这可是武进县,谁敢在这里动我?便是廖松那厮,也不会因为这些财货的事情与我为难,大家各发各家,又不挨着他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马自在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子,冷笑道:“廖松自然不会为难你,毕竟你再如何蹦跶,终归还在他的掌控之下,可你就没有想过,有什么人会为了在县内夺权,用你这个二杆子来开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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