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策嗤之以鼻,说道:“你相信就信了,反正我不信。”
“好了,还是跟你说点有意义的事情。”高和安慢慢站起身,说道:“南门策,等你找到你爷爷的时候,向他问一下钥匙的事情,他多半会告诉你的。”
南门策若有所思,点点头,说:“你知道不知道,他去哪了?”
高和安摇摇头,声音很是无奈的说道:“我现在的力量有些虚弱,所以醒来的比较晚。等你找到钥匙的时候,我会来找你合作。”
“有意思。”南门策笑着说:“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吧。”
高和安神色倨傲,说道:“小子,你别得意!不要以为今天你赢了,你小子修道成精还早呢。这么大的秘密不是你一个人可以霸占的。而且,有很多事情,只有我才能做到。”
“真不要脸”。南门策笑了起来,缓缓说道:“你现在这副德行,有什么资格说大话?”
“哼哼,咱们走着瞧。”高和安说完,张开双臂。
阳光下,他的影子越来越暗,就好像被墨水染过一样,而他的身体也逐渐干瘪下去,皮肤变成了灰白色,皱如桔皮。
南门策没见过如此古怪的景象,站在那愣了愣,不知道该做什么。
高和安的下巴开合,怪异嘶哑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记住……我的要求……对你没有坏处,我会来找你的……”说完,身体耗尽力量,瘫倒在地,而他的身影泛起微弱的波纹后,颜色恢复如常。
“孟非尘!”南门策看着阴森的山林大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
南门策探了探高和安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死亡。
南门策蹲在地上,细细思索了一番。
李家赶到洪合村的保镖,只有赵顾岩未见踪影,按照高和安的说法,他已经身受重伤,应该不会对爷爷造成威胁。
很显然,出现在山洞中的修道者正是孟非尘。他说的如果都是真的,那爷爷应该提前离开了。
种种线索加在一块,得出的答案让他很是高兴,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南门策断定:爷爷肯定还活着,或许突然有什么事情,他必须要离开这儿……
对了,他也根本想不到,我会这么快来找他吧。
想到这些,南门策的眼眸中神采闪现,他起身拍拍手,走回山洞中。
他看了看陈京山几人的尸体,总感觉碍眼,便将他们一一丢掉山林中,再返回山洞时,将五根银针插入到石坑内。
银针刺入的方式十分特别,看似毫无章法,其实每一根银针都是按照心肝脾胃肾在身体不同方位刺入的,而且每一根银针入石深浅,也很有讲究。
外人看不出门道,南门易若来的话,一眼就能认出其中的奥妙。
忙完这些后,南门策拍了拍手,返回洪合村。
钱东这个人闲不住,他呆在南门策家里没半小时,就觉得百般无聊,浑身难受。
他用手机玩了一会游戏,聊聊天,可越聊越感觉烦躁。索性将大门一关,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打听到村长家,踹门而入,大大咧咧将村长喊了出来。
村长刚回家,屁股还没做热,就看到钱东,脑袋都大了,知道这家伙一来,准没好事。
钱东说:“你昨天打了我,我是来跟你算账的。”
“算什么帐?!”村长搬着凳子坐下,不耐烦的说:“今天算清楚了,以后你也别来烦我。”
钱东搓搓手,说:“借我两坛酒喝,咱们就两清了。”
“原来是这事。”村长松了口气,挑了从镇子上打来的两坛好酒,送给钱东,严肃的说:“以后,我可就不欠你的了。”
“哈哈,不欠了,那你也能把我当朋友啊!”钱东说:“请朋友喝点酒,总是可以的吧。”
“去你的,不要脸的家伙。”村长没好气的要将钱东轰走。
“别,你不请我,我请你喝。”钱东将两坛子酒摆在地上,说道:“一个人喝酒太没劲了,咱俩一块喝。”
村长犹豫了一下,答应和钱东坐下来痛饮。喝了几杯,很快就发现钱东不仅会品酒,而且人还挺豪爽,两人聊着聊着,就开始称兄道弟,聊的热火朝天。
时近中午,村长又热情的留钱东在家吃饭。
钱东浑然忘了给南门策看房子那回事,两人醉醺醺,不知喝了多少酒,直到有人惊慌从院子里跑进来,大喊:“不好了,村长,你快到南门神医家里看看去,大事不好了!”
钱东晕晕沉沉中问:“谁?”
跑来的那位村民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看上去不到二十岁,他喘了两口粗气,神态十分夸张的说:“南门策他家啊……被人都包围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钱东一个翻身坐起,惊呼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