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南门策觉得孙福根还是钓鱼的一种好饵呢。这个孙福根经常卖蛇给日本人,跟日本人联系比较密切。
如果孙福根死了的话,就缺少了一个跟日本人联系比较密切的人,那日本人肯定会警觉,会不会到洪合村来调查?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他杀掉。
可是,这家伙吃里扒外,搞窝里斗,在村里做的事情实在是可恶。
这么大一个男人,竟然欺凌孤儿寡母,利用孩子做要挟。
也实在是够无耻的。
想到这,南门策眉心微微一皱,手掌中加了一丝力,绵柔的真气自掌心中喷吐而出,直闯入孙福根的脑海之中。
孙福根两眼一直,身体僵在那,表情中不再有恐惧和惊慌,当然也不再有兴奋和激动。
他的表情带着些茫然和呆滞,两眼盯着油灯,喃喃的念叨着:“火,火……火……”
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满脸沾着面粉,嘴里叼着一块生肉走出门时,村里人看到他极不协调的走姿,才发现孙福根傻了。
……
南门策收拾了孙福根,回到家中后,若无其事的坐好,继续修炼《上清大洞真经》。
随着修炼时间的增加,他越发能感觉到自己和道字符文的联系越发密切。
而且,南门策心中有一种感觉。
这“道”字符文好像就是一棵白菜,里面有很多秘密,需要自己一层一层慢慢的去剥离。
不知不觉,天色已亮。
钱东坐在客厅里捶着胸脯,欢呼了几声。
他完成了整晚的打坐,虽说双腿酸疼,可精神却出奇的好,整个人神清气爽,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师傅,早晨吃什么……我给你抓野兔怎样?要不再给你弄只野鸽子?”钱东兴奋的搓着手,冲着卧房喊去。
啵!
一声怪异的响声从屋里传出。
钱东正挠头想着声音的来源,接着就看到一道黑影落在院子里。
“什么玩意?”
钱东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只野鸽子,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估计是摔晕了。
“嘿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撸起袖子将鸽子拎在手里,发现地上一滩血。朝鸽子身上看了看,发现鸽子脖子被打断。
原来鸽子没有晕,而是被打死了。
谁动的手呢?
钱东跑出院子,发现远处帐篷中没有战士出没,四周也没什么猎人。
“还愣着干什么,不快点做饭。”一个声音猛地从耳边出现。
钱东听出,是南门策的声音,赶紧满脸堆笑的转过头来,却发现身边根本就没有人。嘀咕道:“乖乖,我听错了么?难道念经念出幻象了?”耸了耸肩,忙拎着鸽子跑厨房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
众人都已经从睡梦中醒来。
战士穿戴整齐,走出帐篷,三五人一队在南门策的家门口巡逻着。
朱泰也随左和来到客厅中,两人背对着门,坐在餐桌一侧。
南门策坐在另外一侧,见钱东捧着一盆鸽子肉,兴高采烈的走出,赶紧吩咐他落座,又亲自将碗筷放好。
朱泰看着左和身前餐桌上空空如也,一脸不悦的说:“你想饿着左将军么?”
“当然不是。”南门策摇摇头,返身走回卧室,从里面取出一杯用橘子皮泡好的水,笑着说:“左将军,请用!”
朱泰觉着南门策是在羞辱左将军,一脸不爽,压着火气问:“南门先生,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
左和看了一眼橘子水,说道:“朱泰,你的话有点多了。南门策是医生,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对!还是左将军明白。”南门策点点头,看着朱泰说:“表面上看,它是一杯橘子水。可里面的水,采集的是清晨的雨露,配合着几种润肺健脾的药物。我如果做每一件事,都要跟你解释一番的话,那要耽误多长时间。”
朱泰一喜,双手按着桌面,满脸喜色的问:“你答应给左将军看病了?”
“我说过么?”南门策有些不耐烦的说:“胖子,你的话很多,我不喜欢回答你的问题,从现在开始,最好闭嘴。”
朱泰张了张嘴,最终没敢说什么,用筷子夹了一块鸽子肉塞到嘴里,眼睛却盯着圆滚滚的肚皮,心道:“我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