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队的士卒涌进了河洛军的大营,一进大营之中,只见眼前乱成一团,河洛军的将士纷纷厮杀在一起。
田见秀在李自成旁边疑惑地说道:“大王,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河洛军怎么就还不到一千人,这绝不可能!”
李自成也说道:“正是,按道理来说,袁宗第的手下就该有七八百人,这些人要全是袁宗第的人数量倒是差不多!”
就在李自成大惑不解的时候,河洛军营的大帐纷纷倒了下去,仔细看去,原来是有人在里面用刀子将大帐割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大顺军一见这东西吓得魂飞魄散,无奈这东西给自己的印象太深刻了,正是一架架破城弩。
只听到牛筋紧绷的声音,就像地狱里催命的小鬼,闯军纷纷向后退去。
袁宗第大声喊道:“不好,中计了!大王快退!”
李自成听到这声喊声,心中稍安,看来袁宗第还是自己一方的,只是不知道怎么露出了马脚被人识破之后将计就计。
没有给李自成多想的时间,破城弩已经发射出来了,只听到一片惨叫之声,少说也有数百士卒倒了下去。
只怪大营之中的人太密集了,破城弩都不用瞄准,直接就发射出来也能杀死不少人。
李自成大喊一声:“趁着官军装填弩箭,弟兄们随我冲啊!”
一大队人马跟着李自成冲了上去,还未冲上两步,又听到了破城弩牛筋紧绷的声音。
李自成怪叫一声:“这是什么弩,为何装填的如此之快!”
回答他的是一排排弩箭和一队队倒下的将士。大顺的将士眼见此景后退了十数步,这座大营长不过百丈,却让所有的大顺将士心生惧意。
谁也不知道也一波弩箭什么时候发射,按照这个频率,等跑到最后一个发射弩箭的地方估计会死伤过半。
李自成脸上阴晴不定,一时间也在决策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袁宗第带人冲了过来:“大王,今日时机不好,咱们暂且退避,明日必攻陷大营为弟兄们报仇雪恨!”
李自成铁青着脸:“全军后撤!”想到今日虽然没有完全攻陷河洛军大营,但是袁宗第反水,河洛军已经断了一臂,此消彼长,明日必能拿下河洛军大营。
想到这里李自成的脸色也不是这么难看了,刘宗敏嘟囔道:“他娘的袁宗第,早不打探好消息,让老子白白损失了这么多弟兄还白跑一趟。”
眼见袁宗第回归,刘宗敏又恢复了对头的本性开始攻击袁宗第。
袁宗第也不甘示弱,冷冷地说道:“有本事你去把河洛军大营打下来,没本事就不要乱说话!”
李自成一眼袁宗第刚刚回来,两人又要吵起来一阵心烦意乱:“都不要吵了!宗第,你可知道河洛军营中可连续发射的破城弩是何神器,为何能连续发射?”
袁宗第尴尬地低下了头:“河洛军主帅卢晓航对我多有防范,我实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其实那并不是什么神器,就是简单的破城弩,只不过黑衣卫南镇抚司将其改良之后它的体积变的更小了。
所以每座大营里面都摆放了两架破城弩,只不过由于天色太暗,大顺军的士卒根本看不清楚那里的场景,再加上随时可能射出来的弩箭,谁也不敢靠近。
刘宗敏听到袁宗第的话冷笑一声:“白白投靠了官军几个月,想不到人家还是天天防贼一样的防着你,还真是一条可怜虫。”
袁宗第听到这话伸手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刘宗敏,我今日定与你不死不休!”
刘宗敏抄起双刀:“老子还怕你个小白脸不成?”
李自成还未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拉动缰绳调转马头战到了一起。
李自成头都大了,他虽然习惯了两人的争斗,拔刀相向也是常有的事,但是现在还在行军途中成何体统?
田见秀眼见不对,错马来到近前:“二位兄弟,我军正在行军,你们这样想什么样子,赶紧收起兵器来,不要惹大王发火!”
袁宗第正和刘宗敏打的激烈,只见袁宗第驾着刘宗敏的刀身撇向站在旁边的田见秀。
刘宗敏善使双刀,左手力大,如今右手被压制,眼见刀锋冲向田见秀,心说:你还真敢伤了田大哥不成?故此卖了一个巧,不去管右手,挥动左手。
田见秀原本也觉得他们两个胡闹归胡闹,定然不能伤了自己,谁知道袁宗第去势不减,田见秀再想躲已经有些晚了。
只听田见秀“啊”的一声,刘宗敏的刀锋已经割过田见秀的胸膛。幸亏田见秀躲了一下,要不然就直接砍进了胸膛里。
饶是这样,田见秀也受伤不轻,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袁宗第眼见此景大声呵斥道:“刘宗敏你个龟孙子,竟然敢伤田大哥,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