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咬了咬牙:“条子是你批给杨光的,杨光又把合同给了唐小东赚差价。那唐小东,身上还披着一张皮,我有什么办法?”
王耀午闻言,一把把女人推开,怒视着林森:“你这算是什么态度?你的意思,是怪我批条子了。那是省里直接在大会上点名了的工程。老子能如何?只能照办。倒是你,堂堂南城区地下头一把交椅,你这活,是怎么干的?”
林森依然一脸的铁青:“东城区的事情,归王刚处理。他没本事,屁股没擦干净。转眼就甩给了我。这本来就不公平。我本应该只管处理南城区的事情好不好?”
王耀午闻言,愤怒的脸色变了变,一下子多云转晴。笑呵呵的道:“林子啊,别生气嘛?娘希皮的,谁知道这王刚这么他妈的不中用。居然,居然,居然被一个小女娃娃给挂掉了。你说,你说这算他妈的怎么回事儿嘛?我可真是看错了他了。
不过呀,这发昏挡不了死。王刚挂了,你的压力就得大点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唐小东,总不能没有人压制他不是。你可千万不能让那小崽子把火烧到南城区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那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小子,把火烧到南城区,那,上面的矛头直接就会指向我。我下去了,紧接着就是公安局长秦洪也待不久了。你想想,要是我们两都是下去了,没人给你撑台子。你,还可能在南城区安稳的过日子嘛?你很快就会被抓典型,成为新晋公安部门进阶的筹码和炮灰。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林子啊,你明白我的意思?”
林森闻言,默默的点头:“王局,我明白了!”
见林森态度软化,王耀午又把女人抱了过来:“林子啊,我知道,这次呢,你遭受的是无妄之灾。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老习上台,反腐打黑力度之强之狠之彻底,建国以来从未有过。
我们大家的压力都大呀,这简直就是一场原子弹爆炸。大部分人,都得被炸死。只有谁能顶住,谁才能活下来。这像赌博,但是比赌博更凶险,因为我们押的是命啊!现在,我们这些人,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赶鸭子上架也得干,老习这家伙阴哪,连退了二线的都不放过。所以,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人敢主动提出退二线,你敢提,马上引火烧身,就地查你。妈的,这年月,谁能扛得住查啊,一查一个准,一查一个死。所以,只能挺着脖子硬抗啦。
所以,我们的日子,不但不比你们这些人轻松,而且,比你们更凶险,更累,更心惊胆战。没听说,前天,黑水城那常务副市长,跳楼了,23层。摔成屎了。他知道自己保不住了,为了给老婆孩子留条路和留点过河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林森闻言挥挥手:“王局,你们那个圈子的游戏,我没兴趣知道。那是你们的生活,我不关心。我照你说的办就是了。不就是个唐小东,你想叫他怎么死?要不要我找个人直接狙了他?”
王耀午闻言叹了口气:“林子啊,你也算是我认识的人数一数二的聪明人,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问题的关键,不是那唐小东,是唐小东所代表的势力。还有他背后的后台。
他唐小东,是个毛啊。他就是一个被推出来的火头军,一个炮灰排头兵罢了。我要的是你搞垮唐小东的势力,瓦解他背后后台的企图。你现在,要是找个狙击手狙杀了他,那,马上就会引火烧身,烧完了你,就是我了。你不怕死,我特么还想多活两年呢。“
林森听的烦躁:“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我该到底怎么办?”
王耀午连忙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唐小东,不过就是一只阵前叫阵的兔子罢了。你不用管这只兔子怎么蹦,只要想办法,不让他到你的地盘来蹦,就行了。
而现在,他这只兔子,已经窜到你的地盘了。这就是你的失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滚出你的地盘。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只兔子,打死。我跟你保证,搞死了这只兔子,东城区,从今以后,归你林森了。
从你那几个金牌手下里挑出一两个,控制东城区,到时候,你想不富贵,都不行。什么金条美钞,有的是。还有这些漂亮娘们,你想睡谁就睡谁。”
林森点头:“行啦王局,我知道了。”
王耀午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不知羞耻的从池水中站起来,一丝不挂的搂着怀里的女人:“那行,就这样。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但是要马上拿出方法并且开始行动。没什么事儿就不要打我的电话了。我先去搂一下,娘的,这小骚娘们已经然让老子憋好久了,忍不住了!”
王耀午说着,搂着那个三点式的女人朝另外的一个包间走去。
王耀午离去,林森旁边的女人缠着林森的脖子:“帅哥,我们也走吧,别泡了,我们也去弄一下嘛!”
林森瞥了一眼那个女人,拿下她的胳膊:“弄你妈个头!”
林森出了会馆,刚想上车。忽然,一辆红色的敞篷小跑吱嘎一声停在了林森的车头前面。
王耀午的儿子,二世祖王龙法从车子窜了出来,气呼呼的走到了林森的面前:“我说,林森,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把唐小东那孙子给我弄死,弄死,弄死,必须弄死他……”
林森见状,闭着眼睛,仰头朝天,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娘的,刚走了老子,又来了儿子。这可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