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竟然是选择视而不见了。
皇后也是迅速的收敛了情绪,说回了话题:“今年就还是那个样子就罢了。不过是命妇们过来送些东西罢了。其实我倒是宁愿就咱们两个在加上焱儿,三个人消消停停的过一个生日!”
她自然而然的就没有算上文景帝——尽管,他是她的夫君。
沈夫人点点头,默不作声,竟然无言以对了。
姐妹两个都有些悻悻然的,便就决定不再勉强说下去了。
沈夫人便就告辞了。
孟慧茹亲自送了沈夫人出宫,眼瞅着快要到宫门的时候,她想了又想,到底还是说道:“夫人,想求您一件事情。”
“说吧。怎么还求不求的?”沈夫人觉得她的客气有些别扭。
孟慧茹便道:“郑琛大人府上的大少爷前儿不幸去世了。那郑府同我韩府颇有一番渊源,所以想请夫人帮着我去上一炷香,也算是尽了一点儿心意。”
沈夫人颔首:“这事情简单。本来这几天我也想要过去的。说实在的,我和那郑夫人年少时候还曾经玩过几次。不过到底是话不投机,渐渐就疏远了。这次,人家白头人送黑头人,我也该过去瞧瞧。你放心,我会替你问候的。”
“千万不要。”孟慧茹赶忙阻止,“我和郑夫人有些误会。你若是提了我,只怕人家是要恼了的。您只要去瞧瞧,帮着我上一炷香,顺便告诉我府里的情况也就罢了。”
沈夫人答应了,便就告辞离开了。
等到郑朗头七那一日,沈夫人果然依言往那郑府去了。
郑琛虽然为人正直不阿,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架势,可是为人却也厚道,因此朝中之人大多对他印象极好。
这一次他的儿子头七,许多官员都亲自或者派了家中的夫人过来祭奠。
沈夫人进了郑府的大门,也没张扬,就默默的去了灵堂上香。
然后,她就坐在了一旁,等着和主人家说两句安慰的话。
旁边有许多的夫人都在窃窃私语。
“这郑公子死得可是够蹊跷了。半个月之前我还见他出门游湖呢?怎么说去就去了。”
“你也糊涂了。这既然是意外哪里还有什么所谓时间长短早晚呢?不过我倒是听说,郑公子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太好的!可也是病了好久了,前阵子才好了一些。”
“这我倒是没有听说。只可惜了那孟府的小姐居然守了望门寡!那三小姐我是见过的,最是个娴雅温柔,又谦逊得体的,没想到命这么不好。”
“再怎么好也是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能上得了什么台面?若不是因为记在了夫人的名下,能有这等婚事?如今又是守了望门寡,将来只怕是更加不好说亲事了!”
沈夫人竖着耳朵听着,心里有些奇怪,原来那孟府的小姐和郑府结了亲事?
怎地孟慧茹倒是没有提起?
她这边想得入神,却是突然听到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哭号:
“郑公子!你怎地就这么去了!就让我也跟着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