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宙当然觉得自己没有上错船,将来也可以期盼更好的依靠和前途。
而孟慧茹却只是感觉浑身发冷,莫名的开始颤抖起来。
皇后见此情景,惊讶道:“慧茹,你这是怎么了?”
“臣女,臣女有些,不舒服……想去,想去休息。”孟慧茹头痛欲裂,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直的窜到了头顶上。
“快,你快下去休息吧!”皇后刚忙摆手让她回房歇着。
孙成宙瞧着孟慧茹摇摇晃晃的走出去,有些不放心。可是皇后却道:“孙大人,本宫有话要问你!”
孙太医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孟慧茹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她隐隐约约的看到珍珠手里拎着一个又黑又灰的东西在她面前晃。
“姑姑,你瞧瞧,咱们门口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东西!”
翡翠过来,皱着眉头呵斥:“哪里来的死猫?你也敢拿进来?”她用帕子掩着鼻子,十分嫌弃。
孟慧茹觉得珍珠拿着的东西很是眼熟……
她努力摇摇头,想要让自己看清楚一些,可是还没等她再次睁大眼睛,就突然眼前一黑……
“姑姑!姑姑!”“慧茹,慧茹……你怎么了?”
最后,她只听见了珍珠和翡翠焦急的呼喊,随后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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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慧茹就这么昏迷了整整三天,一直没清醒过来。
孙成宙首当其冲,就成了她的主治太医。
虽然孟慧茹不过是令侍,照理是没有资格让太医诊治的,可是因为皇后的强烈要求,所以孙成宙这几日都是守在凤栖宫里的。
然而,不管孙成宙用什么办法——用药、用针灸、甚至是艾灸,都没有办法让孟慧茹醒过来。
她这个人就如同是睡着了一般,呼吸绵长,神态安详,然而连着今日滴米未进,就这么睡着,人也迟早是要没命的!
翡翠和珍珠等人都是急得没有办法,到底还是孙成宙想了个主意,让他们用那洁净的白布每日沾了清水,往孟慧茹的口中滴水,这样总不至于因为缺水而干渴致死。
翡翠见他在凤栖宫里呆了几日,连件衣服也没法换,整个人也是十分的邋遢狼狈,心里倒也有几分过意不去。
“孙大人,您今日不如先回府梳洗一番,我自会去知会皇后娘娘。”
孙成宙也的确是有些难受,心想着,这人虽然一时不醒,但是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就点头拱手:“多谢姑姑体谅。既然如此,下官就先回府,明日一早就回来!”
翡翠去回禀了皇后此事,皇后也是无奈:“罢了。他也是尽心尽力了。他一个太医,守着一个女官,已经是坏了规矩了!本宫这次,也是任性了!”
“娘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慧茹同咱们相处了这些日子,又是个伶俐体贴的,别说是娘娘了,就连奴婢也心里难受……”翡翠说着就有些哽咽了。
皇后叹了口气:“皇上说了,差不多是应该把淑妃放出来了,你去办吧。一切用度都和原先的一样就可以了。”
“不是说一年吗?这才几个月啊?”
翡翠脸色十分难看,语气自然也不好。
皇后扶额,冷冷说道:“说是淑妃给皇上递了一份陈情表,写得万分感人。而且六皇子为了他的母妃跪在龙乾殿门口整整一夜。皇帝是个重感情的,当然是心软了。”
翡翠没想到,皇帝这个时候居然还想起淑妃来了,心里自然是有气。然而孟慧茹即便是死了,也不过是一介令侍,断然没有让皇帝为了她如何如何的道理。
这不过是翡翠觉得她们凤栖宫正倒霉的时候,皇帝却偏偏要雪上加霜罢了!
她只能听了命令,匆匆下去安排淑妃解禁的事情。
她出门就见一个人莽莽撞撞的冲了过来,低着头直接撞到了她!
她本来就不高兴,再见到这样无礼的人,就要破口大骂。哪成想,看清来人的时候,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韩小姐?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韩宝珠匆匆说了一句:“抱歉”就不理会翡翠,冲进了皇后的正殿。
翡翠暗道,这是怎么了?
这几天虽然因为孟慧茹突然昏迷,每日过来探望的韩宝珠有些焦急,但是也没有这样不安。
而且就这么闯进去了?
她站起来,抖了抖衣裳,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更加奇怪了。
皇后竟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