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艾压低了嗓门呵呵一笑,说出的话却让人彻骨心寒:“如果王爷在你的河间郡里不辛被歹人所刺杀,那些高官为了维护他们自己的集团利益,他们可就是会做出我们都感到害怕的事儿,甚至……”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一顿,扫了眼做聆听状的刘太守,心头一笑郑重说道:“要找一个替罪羔羊来解天才殿下的怒气!”
“危言耸听!”
刘太守心神震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厉声呵斥,他能当上朝廷的一方刺史也不是说着玩的,宦海沉浮多年可是从里面磨练出了洞察官场的心机,出现了王爷被刺杀的结局恐怕就和谢艾说的一样吧,死和尚不死贫道,中央的那批人坑点是要把自己推出来。想通这些,刘太守肃声反驳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帮派分子,再说打架一方可是你们的人,你么说是“绣衣使者”的身份还没有查清呢,这又怎么解释?”
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
俗话说商谈商谈,有商有谈才能达成共识解决麻烦嘛,总比各自心里憋着火想着法子使坏强不是?“是不是危言耸听,太守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谢艾微微一笑,先说了句让刘太守微微变色的话,而后迅岔开话题辩解道:“不说这些家伙满身痞气一看就不像好人,单单他们身着统一服装人手一把大砍刀,不是帮派中人就是黄巾余孽!”
这话一出,不仅在场的百姓和身周官兵变了脸色,就是几位躺倒在地痛苦哀嚎的刘禅狗腿子都惊得面无血色。
尼玛的!先是帮派分子,现在又成了黄巾余孽,这帽子扣得好大啊!真要坐实了,不仅我们这些小喽啰得完蛋,就连刘禅他们的家人朋友也得跟着掉脑袋,这小子实在够狠!
“不要乱扣帽子,你们的人参与打架斗殴又是怎么回事?”刘太守也暗暗吃惊于眼前这燕王长史的嘴皮子厉害,而且还心狠手毒,没有接这茬直接反问:“不要试图给本官混淆视听,你们的身份问题还没说清楚!”
谢艾却是毫不客气反驳道:“我们的身份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告诉了太守大人你吗?刚才那个物件就足已经证明我们的身份了。我在这里奉劝大人一句:事情还是要赶快解决的好,要是拖久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刘太守最终还是心虚,把谢艾送过来的包裹一看,比他之前看到绣衣使者的令牌还要色变。拿着那东西在那里承默了许久不说话。原先刘禅身边的那个阴沉的男子看到刘太守不发言,对他说道:“大人,少爷还在他们手里,现在怎么办。”
“他们都把禅儿说成是黄巾余孽了,脸都撕破了,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我看着不一定,他们绣衣使者来这里肯定是有急事,先前公子和他们产生了误会。你也是知道的,绣衣使者都是一群抬头不看路的人,高傲得很,少爷这样对他们,他们心里发了火才诬陷少爷是黄巾余孽。我们今天就给他们一个面子,还是不要惹出祸事来,毕竟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大人物没出现。”
刘太守在谢艾步步紧逼之下失去了冷静,得到儿子谋士的提醒后才重新捋了一遍思路。“这人说的对呀,要是他们真的诬陷我儿是黄巾余孽的话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是今日俺就算了吧。”
“谢长史,你们的身份已经没有问题了,还是老夫看错了,各位都是绣衣使者,那这样吧,先把这事收拾了,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
“那好,只要大人弄清楚了谁是谁非,那我们就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大人,让你的手下把这些刀刀剑剑收起来吧。”
“把家伙收起来,你们先回衙门。留下几个人更着我在这里。”
“兄弟们,我们也把兵器收起来,太守大人都说了这件事好好解决。大人,那就请吧!”
刘太守和刘尧这边的人各自收拾好了武器,进入了原来的酒馆里面,外围看热闹的百姓见他们收了场子,也纷纷散去,拥挤的街道顿时恢复了平静。
作为谈判代表的谢艾和刘太守坐下后之后,早就已经不看等待的刘太守抢先开口说道:“你究竟想这么样,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可以放了我的儿子了吧。”
谢艾说道:“很简单,今天这事大家谁也不要再提及,涉入到里面的人你太守大人不能因为这个理由秋后算账,我们可以放你的儿子,但是另公子参与到这件事来的下属就要交给我们处置。这家是你必须答应,王爷很生气,勒令要让你叫人出来处置。”
“好,我这就去办。”刘太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谢艾的意见,其实那些狗腿子对于目前的刘太守来说,没有什么利益可用,还不如把他们拿来解决当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