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很难考吗?”宗帅不屑道。
“你以为乡试很好考吗?那可是万千名秀才争夺不到一百四十的名额,老夫当年考了三次才中举,你说有多难。”薛三才撇嘴道。
“乖乖,几千名考生只要一百多人,那不就是近百人只录取一人吗?”宗帅惊讶道。
“可不是,而且你师兄还是彰德府考区的,对于考乡试处于不利的位置。所以老夫向万岁请旨,去做那主考。”
“那杰子岂不是必中无疑啦?多谢老薛了。”宗帅高兴问道。
薛三才摇了摇头,答道:“哪有那么简单,卷子都是要先通过除了主考还有副主考以外的其他考官初筛,然后才由主考和副主考排名次,更何况我们看到的试卷都是誊录弥封后的副本,没法作弊,也就是说,除非你师兄有真才实学,否则老夫也是无可奈何。”
“我不谢了。”宗帅一脸流氓样,道:“那你去不去当这个主考有什么用?”
薛三才早就习惯宗帅那种样子,摇头笑道“当然有用,万一,我说是万一你师兄才华横溢,被我或副主考选中,到时候是可以想办法给个解元,这岂不是妙事。”
“呸,不会说话,什么叫万一才华横溢,就是才华横溢好不好。”宗帅不满道。
薛三才正要说话,忽然看见祖二郎领着人跑了过来,施礼道:“报告大人,前方发现敌情。”
宗帅立刻收起那副无赖的表情,严肃道:“具体什么情况?”
“对方的夜不收点子很硬,属下没敢冒进,远观大概能有两三万人。”祖二郎无奈道。
“哦?与你相比如何?”宗帅问道。
“不相上下。”祖二郎答道。
“你可是大明边军的夜不收,是精锐中的精锐,对方只是一群乱民,怎么会有和你不相上下的夜不收?”宗帅奇道。
“属下也很好奇,而且对方的一些习惯属下觉得很熟悉,很像是女真那边的夜不收。”祖二郎好奇道。
“女真那边?你敢肯定?”这时候薛三才插嘴问道。
“因为他们上马的动作和观察时候的一些小动作都与我们大明不同,所以属下绝对不会记错。”祖二郎信誓旦旦道。
“这里面有阴谋,我说老薛,搭我这班顺风车后悔了吧!”宗帅调侃道。
薛三才沉默一会,叹口气道:“唉!北方要乱了。”
旌旗遮天,嚎叫动地。祖长风率领着三万叛军,像是潮水一样,涌向了宗帅所在营盘。经过反复侦查,薛三才确实就在营盘中,而且这个宗帅手下也只有一千士兵。
“大家听着,杀进营盘,能活捉薛三才者,赏米百石!冲啊!”
“冲啊!”
这些农民军都跟着大声的喊起来,直接向宗帅的营盘冲去。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在迎面的营盘红旗摇动。战鼓齐鸣,一支队伍从营盘缓缓的走了出来。两个整齐的步兵方阵,每一个方阵都有五百人上下,旗号鲜明,士兵雄壮,尤其是步伐惊人的一致,一群步兵竟然走出了骑兵才有的强大压迫感。让祖长风也是一阵惊讶。
“我们是不是小看了这个宗帅啊,他竟然早有准备。”祖长风忍不住说道。
敖冲忍不住冷笑道:“寨主,有准备又如何,我们有三万人,而对方只有一千人,就是一人一泼尿也能淹死他们。你要是不放心,我带着一些老兄弟冲锋。”
祖长风反复观察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敖冲,千万小心!”
“放心吧!”敖冲答应了一声。急忙招呼着所部人马,集中到了一起。虽说是一群饥民组成的军队,但是祖长风对其战斗力还是满意的,在攻打长恒县城的时候,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就连祖长风也是惊讶不已,于是他摆出了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