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小悦悦也活到现在,是不是也这么大了?这个想法在冷泓的脑中一闪而逝,而后暂时忘却。
两人来到芮府的时候,芮府灯火通明,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二人鬼鬼祟祟的爬上一个屋顶,任谁见了都想不到英武不凡的冷泓竟也有这样偷偷摸摸的一天。
此时,底下大厅正吵的如火如荼,只听颜氏哭着嗓子喊道:“老爷,你不能休了我,我这几十年可以说是为了这个家兢兢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可以休了我?这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是会说老爷你过河拆桥的啊。”
芮远道狠狠地将颜氏踢到一边,怒吼道:“我宁愿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也不想让你这个毒妇出现在我面前。”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啊。”颜氏哭的声嘶力竭,丝毫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自从芮苓芙的死讯传到府里之后,芮远道便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非要休了她,连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芮远道嫌弃的看了一眼哭的一身狼狈的颜氏,十分不理解自己当年怎么会娶了这样一个女人,转头一看,正好看到坐在那里一身淡定娴雅的张氏,芮远道忽然觉得这样的人才是一家主母的最合适人选。想到这些年对她的疏忽,芮远道顿时觉得愧疚不已,心里似是被大石狠狠碾过一般。
两相比较,芮远道此刻看着颜氏便更觉得生气,正要抬起脚再狠狠踢她一脚泄愤,却被人拦了下来,“父亲,母亲即便是犯了再大的错,可到底也是一家主母,您不能无缘无故就休了母亲,对母亲百般羞辱吧。”
抬头看了一眼,芮远道的怒气忽的消去一些,但仍是冷哼一声,才将脚移开。
芮思哲见芮远道将脚移开,才扶起颜氏,本来他很早就启程回家了,可是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所以他今日才刚刚到家,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看着仍旧嚎啕大哭的颜氏,芮思哲忽的大喝一声,“别哭了。”
被他这么一吼,颜氏立马停下来,那呆愕的模样像是十分困惑。
芮思哲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安慰她,只是对着芮远道说,“父亲,贤妃之事实属难料,虽然错全在贤妃身上,但却与母亲无关,相信母亲对此事也全然不知。”
“哼,慈母多败儿,若不是她,又怎会这样!先是芮苓玲,后又是贤妃,你母亲难逃其咎。”芮远道想起这两个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这两个女儿,他可是受了同僚不少白眼,甚至隐隐有孤立他的意思。
“父亲,我知道你是为了要给皇上一个交代,可是要交代的办法有许多,没有必要非要将母亲推出去。如今我大小也在朝上担任官职,虽说帮不上父亲的忙,但也不会束手无策。”芮思哲不慌不忙,一番话说下来竟真的让芮远道有些动摇。
芮远道虽不是什么重臣,但也能大概看出朝廷的动向,而他这个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和太后一党走的甚近,且有颇受重用的势头。所以如今他还真的要看在芮思哲的面子上,不能对颜氏怎么样。
但芮远道心中一口气仍是郁结不下,恨恨道:“哼,即便如此,你母亲也难辞其咎,这段时间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静思己过,府里的事情就全交给张氏打理吧。”
说完,芮远道看也不看颜氏一眼,便气冲冲地走了。
“面具叔叔,那个大哥哥刚才笑的好吓人啊。”小月月指着芮思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