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说来这次也是阴差阳错,去的是臣,臣胆敢肯定,那就是南疆巫蛊无疑!”双手撑地,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郑太医的声音悲痛不已。
这情伤自己怎么可能忘记,当初师傅夜夜疼痛,那都是自己在身旁照看。
端起手边的茶轻抿了口,孙洛溪眼眸微眯,看着空中的一处良久无语。
一声轻轻的叹息,茶盏被放下,她又恢复了之前的高高在上,仿佛刚才失神的人不是她,“你可诊出那蛊在她身上多久了?”
“有三年之久了!”
“嘭。”手蓦然攥紧,不料打翻了茶盏,滚落在地,一只上好的白玉茶盏就这样碎成了一片!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里,孙洛溪却好像毫无察觉。
“娘娘……”身后的宫女都急忙上前。
只见孙洛溪面色一片惨白,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贝齿咬着唇瓣,双眼无神。
“凉夏凉果。”孙洛溪呐呐开口。叫道。
“娘娘,”凉夏停止继续包扎的动作,呆叫了一声。
凉果也松开手上已经捡起的碎片,丢给她人,站起身,回道:“娘娘。”
“让她们都出去。”
“是。”凉夏凉果一愣,随即摆手示意另外的几个宫女出去。
凉夏上前继续给孙洛溪止伤口,原来刚才长长的指甲把皮肤给刺破了,红色的丹蔻更艳了几分,手心却一片血淋淋的,也不知她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等到宫女全部出去以后,孙洛溪看向凉夏凉果,眼里有着泪光,“三年前。”
凉夏凉果只听了孙洛溪这一句,当即跪下,缄默不语。
“你们还是不愿告诉我!”充满无助的声音让人心疼,凉夏凉果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竘哥的死,就是因为蛊,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眼角泪滑下,孙洛溪猛然站起身,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疯狂之中。
“娘娘,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请别为难我们,就是竘少爷还在,他也绝不会希望你为了他这般难过。”凉果开口,眼里带着决绝,孙洛溪知道,她们还是不想告诉自己!
踉跄了一下,跌坐到椅榻上,再一次服了软,“你们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何必又要告诉我竘哥的死和我有关?你们知道吗?这三年,我没睡好过一天!一天都没有?”
突然她双手抱头,疯狂道:“梦里都是竘哥,他在怪,怪我这个姐姐,怪是我的无知,我的愚蠢,他死了我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娘娘……别这样。”凉夏凉果起身,抚着孙洛溪的背,凉夏则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小瓶,迅速倒出一粒黑色的颗粒。
像是诱哄小孩子一般“娘娘,竘少爷的死和你没关系的,竘少爷最喜欢娘娘笑了,娘娘笑一个好不好?”
见孙洛溪根本不理她们,凉夏急了,向着凉果使了一个眼色,就在她们准备来硬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