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要动,韩煜按了她一下,“我去给你拿吃的。”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将餐盘里的碟子端给她。煎包、茶叶蛋、小菜和一碗小米粥,都是她一贯爱吃的中式早点。他每样都拿了双份,和她吃一样的东西。
周围好多双眼睛看着,徐靖西道了声谢谢,低头剥茶叶蛋。
韩煜也拿起一个来剥,比她速度快多了,很快剥出一个光滑完整的鸡蛋来,随即动作十分自然的将她手中的鸡蛋拿过来,把这个剥好的塞到了她手上。
一个形象一贯雅致高贵到举手投足都是典范的男人,剥个茶叶蛋都是赏心悦目的。徐靖西愣怔的拿着鸡蛋,看他修长的手指利落的动作,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不吃就要凉了。”韩煜抬眼示意。
徐靖西讷讷的咬了一口,他又推了推一边的粥碗,“别噎着。”
徐靖西脸色微红,他太过体贴周到,她心里其实有些不好受,“你吃饭吧,不用管我。”
韩煜见好就收,温存的笑了一下,也没有被拒绝的失望,从容的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饭。
上午的工作是补拍几个不满意的镜头。最后一天拍摄,大家情绪都很高涨,在剧组待了三个月都要吐了,想到下午就解放了,个个都干劲十足。
韩煜这一上午都是在一边闲闲的围观,徐靖西不和他说话,也没空搭理他,他也不介意,坐在她后方,偶尔会给她递下水,看得身为贴生理的苏萌惭愧至极。
中午的时候纪铭臣来看老婆了,看见韩煜竟然在,还光明正大的坐在徐靖西身边,有些出乎意料的抬了下下巴询问示意。
韩煜无奈的扯了下唇角,被纪铭臣瞬间会意过来,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一脸“韩煜你也有今天”的看戏表情。
纪铭臣好几天没见到老婆了,今天过来得急忘了带午饭,被芦苇甩了个白眼,扔给他一盒盒饭,让他和韩煜一起到一边思过去了。芦苇照例拉着徐靖西一起吃饭,问她:“下午的戏怎么拍,你想好了吗?”
提起这个,徐靖西比看见韩煜还要头疼,苦着脸说:“还没有。”
“那怎么拍?”芦苇想了想情节说,“我觉得那一幕还算好拍吧,你说呢?情绪渲染对了基本没什么问题。”
徐靖西郁郁的叹了口气:“我现在还不能理解如梦那种情绪呢……”早上她又和编剧沟通了一下,对方给她讲得很细腻了,她也能听明白,只是因为觉得那种情感与她自己所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所以打心底里有抵抗情绪,不太愿意接受一个生硬的安排。
“不好理解吗?”芦苇点了点自己下巴,“我觉得还可以吧……”
徐靖西说:“我认为,以如梦一路走来的经历来看,她其实是个很看得开的人,所以如果认定崇明不喜欢她,就应该很痛快的离别,即便有不舍和对感情的惦念,也不应该伤心成这样。”
芦苇笑了笑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又不是吃面条,想吃的时候一直往嘴里塞,不想吃的了,一口咬断就行。”
“要我说,如梦其实应该知道,崇明提出带她一起走,就是在示爱了。只不过她怕而已。”
徐靖西听得心里一震,抬头问她:“怕什么?”
“怕自己猜错了吧。”芦苇有些感慨,“直觉告诉她崇明爱她,但是又一遍遍的在内心否定自己,想要崇明拉她一把,给她勇气,又不愿意面对和他远走以后一切的未知数……”
说到这里,芦苇吃了口米饭下结论说:“说到底,如梦是怕惯了,她一生动荡不安,好不容易有崇明这块儿净土,又怕是幻象,所以矛盾至极,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后半生的生活状态也挺明显的,孤独、空虚。”
芦苇在一边着扒饭问:“你说呢?”
徐靖西久久的没说话。
芦苇看着不远处的纪铭臣,自顾自的加了一句人生感悟:“要我说,对待感情还是要拿出勇气来。爱上一个人挺容易的,不知不觉的就爱了,但是不爱一个人太难了,要受很多罪,还不一定能成功。所以不如勇敢点,积极点,想办法永远的和对方相爱下去。”
吃完饭就要着手拍摄重点戏幕,演员去化妆的时候,徐靖西还有些愣怔,若有所思的坐在一边低头看落叶。
韩煜递了一盒温热的牛奶给她,“冷不冷?”
徐靖西道了声谢,接了。
“在想什么?不是还有最后一幕,不去准备?”韩煜帮她把盒子打开,重新递回给她。
徐靖西喝了一口,突然仰头问他:“你觉得我胆子小吗?”
韩煜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低头对她神色柔和的笑了,温声说:“有我在,胆子小也不用担心。”
徐靖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正好演员就位,副导演喊她,她就连忙起身过去了。
芦苇和周泽已经在等着她说戏了,徐靖西在监视器旁站了一会儿,突然做到了后面的椅子上,一边戴耳机一边说:“你们两个酝酿一下情绪,自己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吧,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作者有话要说:徐导,你这是像王家卫看齐的节奏吗?
徐导:不是,我这是没有灵感的节奏……
作者狂点头:我现在也是这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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