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耨斤挥了挥手,漫不经心地走到粉儿的卧榻前,顺手摸了摸被子,关切地说了一句,坐回到自己的卧榻上,拉过被子,准备躺下。
“我在外面溜达时,看到树上有一只猫,特别像我过去的那只。”
思量一下,笑了笑,说。
“猫呀,我也喜欢的。”
此时,粉儿也已经回到了她的铺位上,麻利地脱衣躺下,转过头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睡意浓浓地说。
很久,萧耨斤也没有睡着。
“这个粉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如果她是太后的人,为什么还会帮我呢?”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如芒在背呀。
终于,心力交瘁,昏昏欲睡。
“喵呜——”
迷迷糊糊中,一声低低的猫叫,扎进脑子,又惊又喜,好熟悉呀,心肝肺都跟着颤起来。
睁眼再听,寂静无声。
略撑起身子再听,依然无声。
“难道是错觉吗?”
萧耨斤无法确定。
如此,再也无法入睡,翻来覆去,转眼已经天明。
一夜的折腾让萧耨斤的面色发白。
“啊呀!”
低头穿鞋时,眼睛发黑,呻吟了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多亏双手及时撑地,才没有破了脸面。
“呀!贵人呀,你这是怎么了呀!”
“当啷,哗啦!”
粉儿闻声而入,惊叫了一声,手里端着的净面铜盆摔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温水,腾起半室的水气。
“贵人先在这里好好地躺一会儿,容奴婢去找御医来吧。”
服侍到卧榻上,重新躺好,说着,转身就走。
“别,别去了,我没有什么大碍的。现在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吧。”
萧耨斤一把拉住了粉儿,头摇得像个货郎鼓。
“好吧,那奴婢先去收拾收拾,贵人先这儿好好地躺一会儿,有事就叫奴婢呀。”
粉儿见萧耨斤态度坚决,也算听话,没有太过勉强,从地上捡起铜盆,出去了。
粉儿出去之后,萧耨斤才伸出有些痛麻的双手,一看,皮肤有些红肿,的确无大碍。
再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毛呀,猫毛!”
萧耨斤在心里暗自惊讶,手掌的指间竟然沾了很多细细的灰色绒毛,太熟悉了!
“原来,它真的没有离开我呀!”
想到这里,心头涌起一股感激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