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儿,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呀。”
萧耨斤走到近前,双手扶起,柔柔地。
“娘娘,奴婢真的替你高兴,娘娘您……能有今天,真的不易呀。”
粉儿咬着红唇,强抑哭泣,泪也是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滴在萧耨斤的手上,暖在萧耨斤的心里。
“我们会更好的,别哭了啊。”
她一面为她拭泪,一面轻声安慰道。
“娘娘恕罪,我,我是太高兴了。”
粉儿挺起面庞,破泣为笑,粉腮上还有几粒晶莹的泪珠来不及擦去。
原来,能找到一个可以说些心里话的人真好,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是让人格外珍惜的。
一刹那间,萧耨斤打定了一个主意。
她搂她过来,她轻抚她背,任她眼泪将她的肩头濡湿,她们可以相互信任了。
很快,淑仪的服饰送到了。
萧耨斤御掉了尚寝的服饰,却并没有穿戴淑仪的服饰,只着便服,稍绾发髻,垂于身后。
“娘娘,您这是为什么呀?”
粉儿不解地问。
“你呀,你以为这身服饰是那么好穿戴的吗?”
萧耨斤点了点粉儿的额头,转身向殿外踱去。
“奴婢懂了,娘娘这是要去哪儿呀,外面的太阳可毒了。”
粉儿吐了吐舌头,关心地问。
“出去走走,太阳的毒刚好解解全身的霉气。”
萧耨斤笑着,加快了脚步。
殿外,骄阳似火,一切都是明晃晃的。
“唉!”
仰起头,眯起眼,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萧耨斤知道,真正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不能不佩服太后又为她布下了一手好棋,又不动声色地为她准备了一个更加厉害的对手,同为淑仪的马莲儿。
此棋最妙之处在于,虽然名份相同,却又有所区别,比如待遇。
还好,自打有了封号以后,耶律隆绪来得更勤了,更加的光明正大了。
这让萧耨斤又有了几分担忧,隐隐的,好痛。
“皇帝,雨露要均沾呀。”
她几次劝阻。
“不行,朕就给你!”
他却像赌气一样,依旧满头大汗地进进出出,辛苦耕耘着身体下面的这块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