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是狡辩。”邓盛气极了,接着说道:“照你如此说来,如果朝廷不奖赏这些将士,你就不解散军队啰?”
杨林立即抓住机会反击道:“冀州官军也是朝廷的军队,他们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为什么不能奖赏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并没有说冀州官军不能奖赏。现在说的是你应该遵从朝廷诏令,迅速裁减冀州官军。”邓盛也理直气壮的说道。
“请问这位大人,是先把将士们解散回乡,然后再把奖赏给他们送上门去?还是先奖赏将士,让他们自行回乡?”杨林心里气极了,不住地在心里咒骂这个家伙。
邓盛一时语塞,他本来想责问杨林为什么不裁减军队,结果却变成了是奖赏与裁减的先后顺序之争。如果真的解散了将士,还有谁会为他们送去奖赏?
又有一个人上前说道:“臣袁隗有事要奏。骁骑中郎将杨林大人及其手下的骑兵为消灭黄巾军,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理当奖赏。只是国库空虚,一时恐怕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还是让杨林大人慢慢从冀州税赋中支付为好。”
杨林不由得心中暗笑,怎么说着说着又开始讨论起由谁支付上来了?这可离邓盛的原意越来越远了。要是让自己来筹集钱财奖赏将士,猴年马月才能筹集到足够的钱财?
皇甫嵩是个务实的人,他也亲眼见过杨林骑兵的骁勇,知道如果杨林的骑兵处理不好,恐怕会有大乱,而现在的朝廷已经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军队了,他站出来说道。
“皇上,杨林大人及其手下骑兵乃是平定黄巾之主力,斩杀了波才、张曼成、张角,居功甚伟。且将领勇猛、士卒精锐,是一支不可多得的能征善战之师。如今内乱虽然平定,可是北有鲜卑、乌桓、高句丽,西有胡羌,他们不断地侵扰边境,杀我边民、抢我钱财,正是骑兵用武之时。臣以为步卒可以解散,骑兵不能轻言裁减,还请皇上斟酌。”
袁隗又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以为左中郎将皇甫嵩大人所虑甚是,冀州步卒可以裁减,骑兵尚须保留。”
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汉灵帝刘宏觉得非常烦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今天的朝会就到这里,以后再议。”
站在汉灵帝身边的张让早就皱起了眉头,象这种混乱的朝会他见得多了,非常讨厌那些夸夸其谈的大臣们。听到刘宏要退朝,连忙扯起嗓子喊了起来:“退朝。”混乱的朝会在乱纷纷的争吵中结束了,汉灵帝刘宏的一句再议,就让嘉奖有功之臣的事情拖了下来。谁都知道,汉灵帝刘宏不知要等到何时才会召开下一次朝会,嘉奖的事情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跟着杨林来洛阳的将领们心里都有点郁闷,他们好不容易来了一次洛阳,却没有一个人待见他们,更可气的是大臣们竟然认为幽州骑兵图谋不轨,罪不容诛,这叫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将士们如何接受的了?
就连一起晋见皇上的公孙瓒、刘备等人也没有了笑容,汉灵帝刘宏的一句再议,让他们封官进爵的希望也变得渺茫起来。刘备虽然一直以汉室宗亲自居,也仅仅只是让汉灵帝刘宏多问了几句而已,根本没提一句奖励的话,怎么不叫人心寒?
杨林他们住在客栈里,再也没有人说笑,连平常最喜欢找人练武的张飞都天天在帐篷里睡觉,谁要是跟他说句话,他便粗声粗气地吼到:“别理我,烦着呢。”
又过了两天,天天在城里四处奔波的辛评、辛毗回来后,非常神秘地来找杨林。“将军大人,大太监张让想和你见一面。为了不引起朝臣们的猜忌,还是秘密见面的好。我已经安排明天上午在铭月楼见面,到时候就你一个人。”
“搞得这么神秘,有必要吗?”杨林有点不习惯这种特务活动,这又不是搞地下工作,现在的朝廷也没有特务机构,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很有必要。现在的朝中大臣,紧盯着将军大人不放,把将军大人当作了朝廷的威协,好象不把将军大人搬倒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张让、宋典他们在皇上面前说了很多好话,才把这事压了下来。不过听张让说,皇上也有些摇摆不定,一直拿不定主意。”辛评、辛毗有点着急地说道。
“那张让、宋典是不是想要我们出点血?他们可是不会白帮忙的,我们明天是不是该带点银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历史上的太监都爱钱,张让他们帮了忙,肯定会敲一竹杠的。
辛评连忙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张让、宋典倒是没有那个意思,不过听张让的口气,好象要和我们作个交易。”
“交易?他看中了我们什么东西?”杨林微微笑了笑,知道张让这是要找他要那些信件了。张让憋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