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礼再次抬头看了看两边山上,只见有数不清的人头在山项上晃动。很显然,秽貊人见那些斥侯兵往山上爬,就沉不住气了,搬起石头就往山下砸。斥侯兵没有砸死几个,可是将秽貊人全部暴露了。
“宋祥兄弟,留下少数人照看战马,我们两人各带一半将士,分头去消灭他们。如何?”只有看不见的敌人才令人恐惧,而一旦看到了敌人,尹礼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好的!我们分头行动。”宋祥点发点头,转身就去召集人马。本来他们就是去消灭秽貊人的,现在他们既然送上门来,我们也就不客气了。把他们消灭在这里,还省得到处去找他们。
“杀啊……”
汉军将士们抽出了战刀,从山背后向山上的秽貊人扑去。这还真是一支多用途的队伍,既能航海,又能骑战,现在还要进行山地作战。好在秽貊人并不多,战斗力也不强,正好可以用来练兵。
“分成几路冲上去!决不能让秽貊人跑了!”
宋祥大声吼叫着,挥舞着长刀,催促着将士们往山上爬,时不时地还躲避着那些滚下来的石头。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千多个将士,呐喊着跟在他的身后,径直朝山顶上爬去。
他们虽然都是马上将领,可现在他们也不得不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大刀,带着士兵们往上冲。好在山上树木繁多,弓箭、石头的作用并不大,在多数都被树木挡住了。
山上的秽貊人本来就不多,山上也没有多少可以用来砸的石头,加上树木的掩护,汉军尽管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是他们还是一步步地爬了上来,血腥的拼杀开始了。
于尼就在这群秽貊人中,他看到汉军漫山遍野地冲了上来,就知道不是对手,立即大声喊叫起来:“孩儿们,赶快往山下冲,千万别叫汉军包围了。”
那些秽貊人根本无心恋战,一看到汉军快要冲上来了,拨腿就跑。可谁知汉军实在是太多,分成几路围了上来,无路可逃的秽貊人这才抽出他们的猎刀,搭上他们的弓箭,仓促应战。
“杀啊……”
宋祥率先冲上了山顶,大声喊叫着朝秽貊人冲去,凄厉地怒吼响彻山峰,锋利的长刀在空中飞舞,碰者即死,挡者就亡,越来越多地秽貊人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按照宋祥的速度,无需多久,山峰上的秽貊人就将被宋祥斩尽杀绝!
震耳欲聋地呐喊声中,汉军将士们围了上来。左手中的盾牌挡住秽貊人的箭矢,右手的大刀专门朝秽貊人的脑袋上砍去,顷刻之间,成片的秽貊人被他们砍倒,一条鲜血染红的山路随即开通。
跟在他们身后的汉军将士们汹涌而出,这些汉军将士皆身披重甲、手执锋利地长刀,就像一头头披着铁甲地巨兽,漫卷过一道道山岗,猛然杀入秽貊人阵中,就象一柄柄锋利地剔骨钢刀,轻易地割开了山峰上密集地秽貊人。
“快跑啊……”
秽貊人嚎叫着,高举着猎刀,踏着山道往前逃跑,一批批的秽貊人蜂拥而至,还有更多的秽貊人从后面涌了过来。秽貊人手持弓箭,冷漠地拉起了弓弦。秽貊人就是一群猎人,箭矢象雨点一般地朝着汉军射来。
惨烈地厮杀,在山上不断地上演。汉军虽然装备精良而且骁勇善战,可在这里,他们却遭遇了最为顽强地抵抗!每前进一步,都得付出血的代价!然而,为了挡住汉军前进的步伐,秽貊人付出地伤亡更为惨重!
“往北边冲,死也要打开一个缺口!”
看到北侧山峰上的汉军相对较少,于尼立即下了死命令。眼看着秽貊人士兵们成片成片的倒下,他也感到了一阵阵的目眩。这些秽貊人可就是他的本钱,一旦没有这些秽貊人,他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嗷哟……”
于尼大吼一声,奋力一脚踹在一名汉军士兵地胸膛上,发出一声沉闷地声响,汉军士兵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盔甲保护下的胸膛顷刻间凹陷下去一大块,那汉军士兵几乎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噗……”
宋祥早就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秽貊人,紧追几步扑了上来,冰冷地长刀毒蛇般直刺。于尼奋力闪避,但身后皆是密密麻麻地秽貊人,避无所避,只能勉强侧过身子,锋利地刀刃早已经刺入他的左胸,剧烈地疼痛刹那间像潮水般袭来,却越发激起他的凶性!
“嗷呀!”
于尼大喝一声,胸前的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袍,然而他并没有理睬那满身的血迹,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宋祥,手中的猎刀却不顾一切地向宋祥砍去。宋祥一看这大个的秽貊人要跟自己拼命,连忙后退一步举刀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