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李达朝前看去,黑黝黝的群山什么也看不到,在两个向导的指点下,才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依山搭建的低矮草屋。而山坡下的山谷里,似乎还有一条小河在缓缓地流趟。
张虎扬起了手,所有的士兵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目光阴冷,嘴角绽起一丝邪恶地笑容:“所有的兄弟们,你们听好了,前面就是达里奇部落,你们要杀光所有的达里奇男人,凡是比你们长刀高的男子都要杀掉。抢光所有的达里奇女人、孩子和财产。记住:谁也不准碰女人,那是要上交给将军大人的,谁敢碰就杀了谁,而财产谁抢的归谁!”
“嗷……”血腥而又野蛮的秽貊人士兵欢呼起来,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出发!”张虎猛地一挥手,几千秽貊人士兵喊叫着冲进了茫茫黑夜,向着达里奇部落扑去。
“哐铛……”
一个秽貊人草屋被一脚踢开了,一个秽貊人士兵大声喊叫起来:“这一户归我啦。”
谁知草屋里猛地窜出一个男子,挺着猎刀就迎了上来。那个秽貊人士兵连忙扔掉火把,就在那男子躲避火把的一瞬间,那个秽貊人士兵的长刀劈了过来,正好砍在他的望膀之上。
“嗷……”
剧烈的疼痛让他狂怒不已,他仰天大吼一声,眸子里一片冰寒。他的左手猛地抓住刀刃,锋利的刀刃立即切断了他的指头。然而他全然不顾,右手的猎刀狠狠地向前一捅,正好扎在那秽貊人士兵的肚子上。
“嗷……”
那个秽貊人士兵来不及躲闪,肚子立即被扎了个大洞,五腹六脏破腹而出,疼得他大喊一声,猛地抽回自己的长刀,把那男子的整个手掌都切了下来,顺手回刀,生生地割断了那男子的脖子。
“这户是我的……这户是我的……这户是我的!”
那秽貊人士兵踉踉跄跄地走出草屋,肚子、肠子拖了一地,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边还喊叫着,不让其他的秽貊人士兵靠近。不过渐渐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另一个秽貊人士兵趁机溜进草屋,从里面拉出一个半人高的小孩,他把自己的长刀往地上一站,那小孩刚好与他的长刀一般高,他的眼睛立即闪出寒芒,顺手就扬起了他的长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从草屋里冲出一个女人,嚎叫着冲了出来,就在她扑上来的一刹那,那个秽貊人士兵抬起一脚,把那个女人踢了出去,脸上爬满了狰狞地杀机,耀武扬威地说道:“将军有令,但凡高过长刀之男人,皆杀之。”
那秽貊人士兵挥起长刀,锋利地马刀恶狠狠地劈落,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骨碌碌地乱转,眉目宛然、表情依旧狰狞,滚烫地热血从颈项间一股接着一股喷出,激溅在山坡之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秽貊女人声嘶力竭地呼嚎着,从地上爬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那孩子的头颅。一阵山风在山坡上吹过,把那秽貊女人的哭声带得很远很远,在茫茫的群山中无尽的回荡。“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家丁喊叫着,飞快地向大堂里跑去。刚刚跑进大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老爷,不好了。刚刚达里奇部落的人跑来报信,昨天晚上,汉军袭击了他们的部落,他们专门斩杀成年男子,只有部分人向南逃去,而汉军还在后面紧紧追赶。”
“啊……”达乌鲁吓了一大跳,脸上的血色一下子不见了踪影。为掩饰心中的恐慌,他连忙站了起来,在大厅里连续走了几步,自言自语地说道:“来得真快啊……看来汉军是动真格的了。”
“老爷,汉军风头正盛,我们是不是集合起来,准备往弁韩撤退,以避其锋芒?”他的管家,也是他的军师哥达乌连忙向他说道。
“撤退倒是容易,可是我们的庄稼就快要收割了,难道就这么让给了汉军?如果我们没有粮食,跑到三韩如何生存?”达乌鲁停了下来,站在大厅的中央,愤怒地骂道:“该死的汉军,真是会挑选时候,再过些天攻打不行吗?”
“老爷,来不及了,汉军既然袭击了达里奇,我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就会袭击下一个部落。”那些汉军见人就杀,哥达乌心里也有些害怕,连忙劝达乌鲁:“老爷,今年粮食收不起来,我们就靠打猎维持生机。谅那些汉军也把我们没有办法。”
对于秽貊人来说,最重要的财富就是他们的女人,至于土地、粮食、草屋都不是很重要。多数情况下,他们还是以打猎、捕鱼为生,不少的人住在山洞里,这才是秽貊人屡剿不灭的根本原因。
“不行,就这么走了那就太便宜那些汉军了,我们就是收不倒,也要把庄稼一把火烧了,让他们也得不到一棵粮食。”达乌鲁的脸上露出凶光,两眼恶毒地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