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却觉得你不会攻打齐鲁与中原。”
“呵呵,会与不会,自然得看利益。这国家大事,说穿了不过利益二字而已。”岳山当仁不让。
“好!你这话我认同。如果袁大总统不答应你的条件,你对冯大帅他们会怎么处理?”徐世昌又问。
“这个啊,我到是有个想法。那就是卖钱。他家里人拿出钱来,我就放他。如果拿不出钱来,你们应该知道我对于战败的俘虏的态度吧,几年前那些土匪,此时都在我的手下安居乐业呢。”
“你这样做,不怕别人吐你的口水?”徐世昌有些心惊,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袁大总统就被动了。
“呵呵,吐我口水?你们去问问,皖省士绅的看法?皖省军队的看法?皖省民众的看法?我看,如果把冯大帅放到安庆大街上,立即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去吐他们的口水?皖省民众,才过了两年好日子,袁大总统就来摘桃子了,想想皖省每年接收了多少中原、齐鲁的流民啊?所以,我只要说把冯大帅卖了100万大洋,给流民修了10万间房子,保证那些流民要给我立长生牌的!”
“……”徐世昌哑口无言。
“你这是用所谓的民意来绑架国家,绑架总统!”杨皙子反应很快。
听到杨皙子竟然说到民意,岳山立即冒火了:“杨皙子,亏你还说得出民意二字。你知道泰晤士、密西西国、高卢这些国家为什么强大吗?”
杨皙子正在雄辩,但岳山根本不给他机会:“他们的强大,就是总统、国王、皇帝的权利受到了限制;上至国王下至百姓,都在契约下活动;他们的强大正在于他们通过工商,把民众的利益与国家的利益紧紧地系在了一根绳子上,工人做工挣工资,工厂主赚取利润,而国家针对产品收税,各取所需!
而东国的统治者就愚昧在于,不懂得机器的力量,只知道人力与畜力,人力畜力能与机器力相比么?只有使用机器之力,生产出更大更多的产品,所以密西西国工人,一个月可以挣到150美元的工资,工厂组从一个工人身上,可以挣到200或300的利润,而国家也可从这些产品上挣到100或200美元的税收。杨皙子,枉自你研究了一辈子的帝王之学,却连最简单的经济之道也不懂!”
“你,你,以及袁大总统,骨子里还想做人上之人,骨子里还看不起民众,可泰晤士国,用民众生产的大炮,在1840年就敲开了东国的大门,至今已经70年了,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想过为什么吗?我想过了,我在莱茵国留学时把这些问题想透了,回国来想做点事情,可你们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连安心做事的官员都不放过?你们到底要干嘛?你们想把东国带向何处?”
“所以,杨皙子,你如果真正知道民意是什么,你就不会跑到我面前来谈民意。你可以在皖省访一访,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些乡民,包括士绅之家,大都摆上了我的长生牌,试问一下,你研究了东国一辈子,另外,你徐世昌也作过东北总督,你数一数,东北有多少摆了你们的长生牌子?又有多少人摆袁大总统的长生牌子?一国之总统,上任之后不把精力用在发展工商,提高民生,而只想穷兵黩武,我要告诉你们,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民众好欺负愚弄!”
“或许,你们在我这里受了气,回去给袁大总统一说,让袁大总统发大兵来打我。我可以告诉你们。袁大总统,北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应该知道我军用的那种小炮了吧,那是我自己生产的,而且更厉害的火炮也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了,这在国际上都是最先进的!我此前拥护袁大总统,觉得他是一个有眼光的人,但是,我发现我看错了,这真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并没有那种远大的胸怀!”
“好了,你们想一想吧。想通了就谈判,想不通,再打几仗也行。”岳山说着,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