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风相不必多说,我自是明白。”沈弘业黑着脸打断了风意潇的话。
“风丞相,你到是说说,现如今小女可是如何是好啊?”陈氏看着风意潇的眼神完全变了味,嘴巴上不说但那神情已满满的责怪之意,不是傻子的都能看出来。
风意潇压根没想到顾清惜软硬不吃,也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将此事闹的更糟糕的地步,他现在着急的如热过上的蚂蚁不知道如何善终了。
见风意潇吃瘪,顾清惜心下别提有多么的畅快,她眸光幽波千转莞尔一笑,“这年头,越是好心人越是难当,风丞相此刻可是品到了其中苦涩滋味?”
哼,想要当老好人,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风意潇这真是自作自受啊,瞧瞧,陈氏看着他的眼神真是恨不得要将他给吃了呢。
“风丞相,走吧。”顾清惜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牌,轻轻晃了三晃。
风意潇面色阴沉的头顶上简直是乌云滚滚,他黑眸一瞬不瞬的死死瞪着顾清惜,见她笑靥如花的清丽容颜,他只觉得自己心肺都是要被气的炸裂了。
“不走么?”
顾清惜笑着催促,“二妹的冤屈还等着风相来洗刷呢,风相万万不可半途而废呀?你若是能保得住二妹,那本郡主就请圣旨为你与二妹赐婚,毕竟你与二妹暗通曲款也是很久了,风流才子配绝色佳人,也好成就一段千古佳话,风丞相意下如何?”
“顾清......郡主!风某不知你在说什么!”该死的,顾清惜怎么将他对沈菀乔的心思当众捅了出来!她是存心要他难堪是不是!
“哎,风丞相难道是忘了,本郡主可是曾许诺让你抱得美人归的,说出去的话自然是要做到的,你对二妹倾心许久,你若求婚,相信这件事父亲大人一定准许的。”顾清惜面上笑容耀眼的堪比头顶上的月光,对待风意潇,她可从来都没想过心慈手软,从他袒护沈菀乔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她顾清惜的敌人。
沈弘业与陈氏一听这话,两人脸色又是变了好几变,没想到风意潇对沈菀乔竟是存了儿女私情?
风意潇虽是位列丞相,年轻有为,但在风国公府风意潇的身份却是十分敏感特殊,他是风国公年轻时抗婚下江南与女人私通生下的儿子,后风国公被找回帝京迎娶了长平侯府长女裘月为正室夫人,裘月生下了嫡长子风流景,而风意潇因母并非是正室夫人而成了庶长子,算起来,这风意潇的身份也就是表面上说起来风光罢了,实则在风国公府是站不住脚跟的,将来风国公府的家产爵位也轮不到他来世袭......
陈氏意图将女儿嫁入高门,断然是看不上风意潇的,然而时下,看不看得上还需另说,眼下沈菀乔保不保的住还是个棘手的事呢!
就在满院子人惊诧于风意潇对沈菀乔的私情时,顾清惜已是笑语嫣然的拿了令牌命人备了马车,直冲着皇宫而去了。
陈氏反应过来后连忙去阻止可惜顾清惜已下定了决心怎么能被陈氏拉回去,她重重甩开了陈氏的手,笑意薄凉道:“陈姨娘就再家恭候着吧,相信圣上处决二妹的圣旨用不了多时就会送到府上来的。”
陈氏闻声,面色惨白,怒道:“你当真是要如此,非要赶尽杀绝?”
顾清惜掀了掀眼帘,不以为然,“若说赶尽杀绝,这也是陈姨娘你逼得,你若不是处心积虑的害我,今儿又怎么会殃及了二妹,呵呵,事到如今,陈姨娘多说已是无意了,趁着眼下的空档你还是去唤醒祖母吧,祖母年事已高可是经不起你折腾,这万一要是去了,二妹的小命可真的是保不住了呢。”
一瞬间,陈氏面目忽得狰狞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老夫人是我害的?”
“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公主府的当家主人,任何人的一举一动可都是逃不过我的眼睛!要不是你利用老夫人来害我,我也不会成功的将二妹推上绝路,这一切的一切总归说起来,也是有陈姨娘你不少助力的,清惜在此谢过你了。”
说罢,顾清惜甩开陈氏,眸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院中的沈弘业与风意潇,高声道:“父亲与风丞相要随本郡主进宫么?”
进宫就等着挨圣上训斥,沈弘业与风意潇在官道上也是摸爬滚打的多年,自是知道这趟浑水趟不得,两人彼此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既是不愿意去,那就在这里等着听旨吧!”
顾清惜唇瓣的笑容绝艳而清冷,裙摆逶迤,环佩叮当,她只身一人没入了浓浓月色之中。
顾清惜带着金牌连夜进宫去了,趴在板凳上的沈菀乔这才‘苏醒’过来,此时的她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衣衫沾染了丝丝血迹,虽是没打几下但她的臀部也已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她身子不过是微微一动弹便噗通一声从板凳上掉了下来,落的一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