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府上的人都在说,昨晚上那小贱|人来看您,您却是将人给骂了回去,还将东西都扔了出去,现在整个公主府的奴才都开始一边倒,向着那贱|人了!您说,到底怎么办!我们的名声可都是比水沟子里的臭虫都还要臭了!”
沈菀秀从清韵阁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一看到顾清惜那一张越来越绝色的脸,她都恨不得上去抓花了她那一张皮!
沈菀秀本就是记恨顾清惜,又因上次顾长卿的原因,更是恨惨了她,这才去跟她最恨的人道谢,真真是快要将她气死了!
一回到望月居,她就开始发疯,叨叨的的说起来没完没了。
陈氏还沉溺在失去一大家亲人的的痛楚中,还没有在拉出去砍头的恐吓中缓过神来,她听着沈菀秀喋喋不休的话,心里头烦透了,这个女儿真是一点儿都不成器!比起大女儿沈菀乔的聪慧与忍耐力来说,她们两个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着十万八千里。
可纵是不成器,她也不能不管不问,只好耐着性子,开了口,安抚道:“这次不是顾清惜,我们娘俩这时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你既是也知道外头风声对我们不利,也就该知道消停消停,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什么幺蛾子了,休说是顾清惜不赶人,外头的流言蜚语都要将我们淹死在公主府了,外面说就让他们去说,反正也掉不了二斤肉!至于府内的下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随着他去,等待娘收复了这公主府,全都绞断他们的舌头!”
昨儿顾清惜来拿东西看她,那存心就是故意做戏的!
一来故意拿将军府的覆灭往她心口上撒盐,二来激怒她后,自己在装扮无辜让流言四起,存心不给她立足之地。
她明明知道那是个局的,明明知道顾清惜是故意刺她的,可她还是没法子忍住不发火,见到顾清惜,她就恨不得将她撕扯成碎片才甘心。
可是她现在,因为这突然之间的灭门惨案,她头疼的厉害,根本没什么心情说话,满屋子却又都是沈菀秀身上呛人的香粉味,她不免挥了挥手,道:“你身上切莫在扑这些香粉了,呆在院子里保持身上干爽,等待你大哥回来,给你医治,那姓顾的暂且先不要去招惹她,你也不瞧瞧,现在我们都被她害成了什么样子,以后算计她要用脑子,这一方面,你压根不是她的对手!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我自有安排!”
沈菀秀听了心里气鼓鼓的,心道娘还说她没脑子,她与沈菀乔个个是个人精不也照样被顾清惜害的凄惨无比!
宸王世子看不起自己却是对顾清惜那小贱|人两眼相待,她如何能容忍,不管如何她都非要将顾清惜整死不可!
“娘!您很早以前就说大哥快要回来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等大哥年关回来,这黄花菜都凉了!我身上也都烂透了!”
沈菀秀一开始对大哥的医术还是心存幻想的,可这幻想也是抵不过一日一日期盼后却是杳无音讯,对于陈氏今儿这说辞,她早就是麻木了。
陈氏自然是不能说,她出于私心,让沈文涛半路折回去青云观先行医治沈菀乔去了,要知道相比起沈菀秀的血肉腐烂又被咬掉一个胸脯而言,沈菀乔那伤了的手指可是要好医治多了,而且沈菀乔一旦被医治好了,等到何时的时机接回京城来,她还是个容貌倾城,才华横溢的才女,至少没有少了胸,还有人会娶的,这就代表着她还有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里,陈氏便道:“快了,快了,不出三日,你大哥一定会回来的。”
“是么?那女儿可是回去翘首期盼了。”
沈菀秀不温不热的哼了一句,便走了,从头到尾都不曾安慰一下她这个亲生母亲的伤悲,也不曾过问将军府那些死去的亲戚,完全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放在了对付顾清惜身上。
陈氏看着自己这个小女儿离开,心里不免有些悲凉,她摇了摇头躺在床上去休息,她现在很是头疼,对付顾清惜的事情暂且缓一缓。
想一想,一夜之间她死光了所有娘家人,这样的重伤让她如何承受的了……
这个时候,陈氏还不知将军府的灭亡完全是因为顾清惜导致的,若是如此,她只怕早就拿刀砍过去了,哪里还会睡什么劳什子觉。
陈氏说沈文涛不出三日就会回府上,说的还真是奇准无比。
就在第三天,沈文涛回来了。
可惜,顾清惜因酒楼开张仪式出了公主府,错过了与沈文涛正面打招呼的好时机。
酒楼开张,因前期林趣按照她制定的宣传方法造势,当天开业时宾客人满为患,本打算看过剪彩就回来的,却是遇上了顾长卿与顾明语来用膳,自那日将军府一别之后,顾清惜与顾长卿
这还是第一次相见,三人一个包厢,不免聊的起兴,不知不觉时间飞逝已到了黄昏时分。
顾清惜回府之后,在得知沈文涛回来后,微微有些不觉好笑,前两日她还在念叨她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为何还迟迟不回府,他到是不撑念叨,竟是无声无息的回来了,而且还是好巧不巧的赶在她不在府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