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父亲!”
陈氏的尖叫与沈文涛的惊诧,异口同声叫喊出声。
沈弘业这是彻底舍弃沈文涛了……
顾清惜心中微微而笑。
“父亲果然是明智的!咱们家中之人个个善良,如何出了他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毒人,陷害我清白不说,还加害祖母,父亲,请您尽快清理门户吧!留着他,平白累了父亲威名。”
顾长卿一旁听着这番话,心里不禁佩服起他家惜儿来,听着这话说的果真是字字针芒毕露,咄咄逼人,压的人喘不开气来。
顾清惜最后一句话如压倒沈弘业心里防设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无所顾忌,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拖出去!”
“是!”
奴仆们拽着沈文涛就要往外拖,陈氏哪里肯,她一个踉跄的扑过来护住沈文涛,期期艾艾哭道:“老爷!他是你的亲儿子啊!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忍心!”
“荡|妇!你与别人生下这个野|种,还有脸求到我面前来!你既是护着他,那本相成全你,将你们一家三口全都拉出去杖毙!”
沈弘业本就是气淤难消,此刻又是碍着顾长卿在场,他自是要拿出一点刚硬强悍的样子来撑场面子的,当下是一甩手命人将陈氏也一道拖出去,当然了还有那被陈氏打的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黄怀石!
“父亲!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沈文涛双膝被石头击碎了骨,此刻任由着人将他拖出去他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呲目欲裂的瞪着沈弘业,大声嘶吼:“顾清惜不知是庄敬公主与哪个男人私生的,她才是野|种!父亲,你迟早会被她害死的!父亲……”
“老爷,老爷,我们母子真的是清白的啊!是清白的!”陈氏被一道拖走,她挣扎着哭泣着,“老爷!涛儿若是死了,你就是后继无人,断子绝孙了!涛儿是你唯一的亲生骨肉啊!你不能打死他,不能啊……”
“陈姨娘,这些年父亲为了你可谓是受尽了嘲笑挤兑,对于你,父亲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放心,父亲正是虎狼之年,子嗣还是会有的,我会为父亲寻一位贤惠的妾室来侍奉父亲的,至于你嘛,就与你的儿子和你那奸|夫一起等着被扫地出门吧……公主府与你再无瓜葛了……”
顾清惜走到陈氏面前,温言软语的说道,那声音轻柔的如同秋风里梧叶染黄飘飘悠悠飞着,然而此话落进陈氏的耳朵里却是犹如五雷轰顶!
“贱|人!贱|人”陈氏挣扎着要伸出手来去抓花顾清惜的脸,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顾清惜的目标不止是要毁了沈文涛,更是要彻底毁了她!让她永远也摸不到公主府女主人的那把交椅!
可怜她半生都消耗在沈弘业身上,到头来却是被这负心汉所扫地出门!
陈氏是恨的!恨沈弘业的薄情,更是恨顾清惜的毒辣!早知道留着这个祸害会连累她到了这步凄惨境地,当初趁着她还疯的时候,她就该掐死她的!
“顾清惜!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氏拼命的挣扎着,然而却是丝毫够不到顾清惜的一片衣角,她张大嘴诅咒着,嘶喊着。
“好,我等着你。”
顾清惜幽幽一笑,陈氏被人一个用力拖了出去,只余下叫骂声在院子里萦绕着。
片刻之后,屋外响起一阵杀猪似的哀嚎声与板子拍打在血肉上的钝响。
屋内,则是一片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连呼吸都是轻盈小心的。
此刻的沈菀秀已是被彻底的惊傻了,她怔怔的站在原地,拿着一双犹如看魔鬼一样的害怕眼神看着顾清惜,似是不能相信,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光景,顾清惜竟不费吹灰之力的除掉了她的母亲与大哥,实在是太可怕了……明明昨儿大哥还是信心满满的说是能整死她的,结果一夜之间情况骤变,死的那个却是成了大哥……
“三妹,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
顾清惜笑意柔波的看过去,惊的沈菀秀一个哆嗦,却又听见顾清惜对她说:“三妹,不管陈姨娘犯了什么错误,你却还是父亲的女儿,我们是亲姐妹,以后我一定会多加照顾你的……”
照顾?
是往死里照顾么?
沈菀秀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