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极其的快,纤长的手指似穿花引蝶,看的顾清惜有些眼花缭乱,等待回神过来时,他身上仅剩下一件冰蚕丝所制的犊鼻裤,且那里还隆起了异样!
犊鼻裤!
异样!
顾清惜的脸唰的红了,忙扯了手里的衣服捂住脸,羞骂道:“你,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
顾长卿虽被骂,但是心情却是异常的好,甚至比之前还要好上十倍!
他倾身而来,眉角眼梢都是满满的柔柔的笑意,只见他缓缓开了口,将一口热气吐在她柔软娇嫩的腹部,浅浅一笑,好心的提醒道:“惜儿,这衣服短,遮住了脸,下面可就是遮不住了……”
“你!流氓!无耻!”
顾清惜被他说的倒吸一口凉气,手慌乱的在车毛毯上摩挲着,将他褪下来的衣服全都一股脑儿的划拉过来盖在了身上,想要将自己裹成结结实实的肉粽子。
“嗯,我只对惜儿流氓、无耻、别人我从来都不屑去看一眼……”
他那不停的朝自己身上裹衣裳的样子逗笑了他,他一边笑一边去伸手扯她身上的衣服,“惜儿还是这么害羞……”
“你闭嘴!”
顾清惜娇怒的呵斥,将他拽走的衣服又重新拉扯了回来。
她拉回来一件,他下一刻又扯去。
她再拉,他又扯。
这样一来一去,几十个回合,将顾清惜累的气喘吁吁,而他却依然是笑沐春风。
“好了,惜儿不要闹了。”
他压上她的身子,点了点她的鼻头,一脸的宠溺。
被压的不舒服,顾清惜不依的扭了扭身子,谁知这一扭,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庞然大物,她扭了一下顿时不敢动了。
他瞧着她那一脸的谨慎样子,摇头失笑,捧住她的脸颊啄了两下,“惜儿,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少么的可爱……”
“多么的可爱?”顾清惜眨了眨眼睛。
“说不出来的可爱,我只知道见你如此这般娇羞,我越发的想要你……”
话音方落,他猛的吻上她的唇,双手抱起她的腿,劲腰一挺!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换来她一声嘤咛。
这有备而来的动作,换来他一声低吼。
从此,所有言语尽失,唯有体内疯狂叫喧的原始狂野。
一处秋草乍黄的原野上,一颗歪脖子树下,一辆马车停靠,一阵风吹过,掀起车厢一角的帘幕,窥到一抹旖旎之色,嗅到一丝浓郁暧昧之香……
生活,是如此多娇……
翌日,公主府。
顾清惜懒在床上还没有起,便得到消息,说是沈菀乔回来了。
回府了?
顾清惜慵懒的笑了笑,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后才起身洗漱,之所以日晒三竿了还不愿意起,这可都是要归咎在顾长卿那斯身上。
昨日在马车中一番温存本折耗了她多半的体力,却不想午夜梦回却又是见他不知何时躺在了自己外侧,一夜的疯狂,每当她筋疲力尽以为就此可以歇息时他又会变出新的招式来,乐此不疲。
顾清惜坐在床榻上,眉眼柔光,伸手摸了摸他躺睡的地方,无奈了勾了勾唇角浅笑。
修身养性这东西,果真是只有起点,不见终点……
漱洗完毕简单的用了些早饭,顾清惜带着束墨去了望月居。
望月居内,一片素缟,一身雪白孝服的羸弱女子跪在灵堂前,低声哭着,将手里的一叠叠黄纸投入火盆里烧着,整个院子寂静无声,只有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二妹妹节哀顺变,这人死不能复生,你纵哭瞎了眼,陈姨娘也不会醒来的。”
跪在堂前的沈菀乔,听得这声音,霍的回头,那哭的如核桃一样的眼睛里迸射出似鬼火一样的凶狠目光!
“顾清惜!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娘!这些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原本还在低声哭泣的沈菀乔此刻忽然像发怒的狮子,张牙舞爪的指着顾清惜,咆哮。
“二妹妹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顾清惜清冷的笑了笑,眸子里闪着寒光,“二妹一向是聪慧的,怎么去青云观呆了几个月回来,脑子都不灵光了?呵,如此看来青云观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
“你!”
沈菀乔被气的脸色一片铁青,这顾清惜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一开口就将她骂的狗血喷头!
“顾清惜!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沈菀乔咬牙切齿道,她在青云观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那群老不死的尼姑逼着她洗衣,劈柴干粗活!更可恨的是一日三餐都吃不饱!若不是后来大哥带着补给过去她只怕难以支撑到现在,得知府上的人来叫她回去,她欣喜若狂以为是母亲打理好了一起救她出苦海,然而却是没想到一进家门见到是母亲的棺材木!
顾清惜害死了母亲,害惨了大哥,更是害的她身败名裂三年不能回京,这笔屈辱的账她早晚要找回来的!
听到沈菀乔叫骂,顾清惜伸手撩了耳边的一丝发,漫不经心的嘲笑道:“说到报应,你们眼下不正是在遭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