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大概是觉得自己一定是稳赢不输,神情极为张狂,道出了雷严叛变的原委,全完是得意忘形的姿态!
顾沐尘同样是面容带笑,只要自己的父王登基卫皇,那他就是未来的太子,等待父王老去,他就是下一任的君主,眼馋了这么久的九五之尊的宝座就要得手了,一想到这里他浑身的血液都是在激动的沸腾不已!
“我已下令打开行宫大门,迎接雷将军到来,父王请放心,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任何人都休想要翻转局面,这皇位是父王您的!”顾沐尘忍不住现在就恭维起来,认为自己不会输!“雷将军一到,这群乌合之众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哈哈哈哈……”荣王畅快的笑起来,望着卫皇所在的方向,道:“父皇,你是打算被儿臣一剑刺死还是想要被我的部下一人戳你一剑呢?”
听得这话,卫皇气的浑身颤动,想要破口大骂,无奈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叫骂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只是一阵呜呜呜的杂音。
荣王听了,面容上做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来,说道:“父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的可笑?哈哈,你人老了何不早点乖乖退位让闲让你的儿子们来坐着皇位呢?你看看你这一生,生怕自己的皇位被占死到临头了都还不曾选出太子来继承你的位子,呵,你就是这样不想从皇位上滚下来是吗?今儿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江山是自己归于我的,你的命又是怎么被一点点了结的!”荣王笑着,“你也休怪你的儿子们阴狠毒辣,要怪就只能怪你,这一切都是跟着你学的!当初,为了这皇位你不也是踩着亲人的尸骨上位的么?现如今,就让你尝尝这种感觉是何等的滋味!”
“你就乖乖的等死吧!”
荣王用着一看看待阶下囚的眼神在卫皇抽搐的面容上一扫而过!
不知是卫皇心中愤怒急火攻心,还是被体内的毒素所致,他的嘴角溢出一大口黑血来……
顾清惜见之,忙惊叫,“皇上……”
荣王远远观望着只是一声冷笑,不予理睬,卫皇要是现在就驾崩了还正是趁他心意!
“顾长卿,你没有退路了,你父王已死,等下你的母妃你的妹妹也都是要注定成为刀下亡魂,你识相点就收了这弓箭投降,念在我们多年伯侄情分上,我可以考虑不杀你们,让你们一家出京!”
荣王不傻,在雷将军的人还没有来到之前,顾长卿的这批弓箭手足以见他射成马蜂窝,所以他要做的是尽量的拖延时间,或者是说服他!
闻言,房顶上的顾长卿凤眸中微微荡漾开一抹笑来,道:“恐怕是要让荣王爷失望了,我是不会投降的,而恰恰,投降的只能是你们这群乱臣贼子……”
“老二,事到如今还嘴硬!你还妄想逃出升天么?”顾沐尘盯着顾长卿,不屑的讽刺一声。
顾长卿淡淡的看了顾沐尘一眼,轻声道:“你以为行宫下来的是你的人马么?”
此话一出,荣王与荣王世子顾沐尘,眼睛不由的一缩。
随后,顾长卿沁心凉的声音犹如地狱的催命符咒一样幽幽的钻入荣王与顾沐尘的耳中,只听得他说道:“往行宫赶来的兵马是滇西的五万无疑,但是至于领军的可不是雷严老将军了!雷严将军早就尸首异处了……”
这话说完,夜宸拎着一个黑布袋子现身在顾长卿身后,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朝着荣王脚下扔下去!
那黑布中包裹的东西在落下的时候露出,隐约是见一个人头的模样,不等荣王等人反应,便是砰的一声落在了他脚边,从黑布袋子中叽里咕噜的滚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而那人头正是雷严将军的首级!
“怎么会……”
荣王以及顾沐尘脸色瞬间是惨白如纸,瞳孔瞪大简直是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怎么不会?呵呵,乱臣贼子的下场从来都不会善终!”顾长卿的笑声传来。
然后,听得他又道:“从年前的雪灾为导线,一路追查,发现沧琅县令王成奎与你们串通一气自造雪灾混乱,而在王成奎的书信中偶然得知你们与滇国暗地里有交易,便是顺藤摸瓜到了滇西大营,不料雷严身为军统执掌兵马大权却是一直对于颠军的频繁骚扰而无动于衷,致使我军将士无辜死亡人数众多,身为军统却是不知剿匪而玩忽职守,若说不藏有猫腻谁会信?恰逢营中佘霸对雷严调查许久,暗地里将雷严叛变的信息传递与我,我这才确定雷将军的的确是心存二心,我隐而不发带兵出营,早就是料到雷严会受你指使想尽办法将我灭口,故而将计就计制造假象顺利脱身,而就在我离开滇西的时候,便与佘霸联手暗中除掉了雷严,并且将雷严与你们勾结的罪证公诸于世,军营中的热血男儿个个是忠于朝廷,自然是要为朝廷除去你们这样的蛀虫,故而佘霸为统领带兵五万赶往帝京,因路途遥远消息闭塞,你们都以为是雷严来了,但来的却是佘霸!呵呵,现如今看到雷严的人头你们是不是很惊讶?等待他来救场的美梦轰然破灭的感觉是不是不太美好?”
顾长卿慢条斯理的说着,他每说一句话,荣王与顾沐尘的脸色便是惨白一分,到最后,荣王身子忍不住一颤,隐隐有要摇摇欲坠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他口中小声呢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