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不上张大人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啊,舒某也是爽快人,张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张某为太子殿下办事,找王爷能有什么事,王爷不妨猜一猜?”
“喂,姓张的,你不要再装神秘了。说吧,你又要帮舒子曦做什么事?”凌秋最见不得他们这样推过来拖过去没有结果的谈话了,分明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张斯麒一个人的主意,和舒子曦没有关系,却还是想用激将法激一激他。
“此言差矣,都听说王妃冰雪聪明,这一次还是猜错了张某人的意图。”张斯麒还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丝毫不为所动。
“张大人一直对皇兄忠心耿耿,所要做的也无一不是为了皇兄而已。”
“张某虽然一直跟随大皇子,但更加体贴当今圣上心意,知道圣上心念王爷病情,是而也想为当今圣上分担一二。”
“哦?张大人所言分担,就是像这样将我们二人带到这里绑着说话吗?”
“这些都并非是张某所愿,”张斯麒依然是毕恭毕敬,“只是若非如此,又怎么能有这个机会与王爷和王妃长谈呢?”
“既然如此,张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张某人知道王爷被疾病困扰近十年,始终困顿不得脱。幸得一瓶解药,相信能为王爷分忧。”
什么幸得?分明就是用解药作条件相要挟,这个小人!洛凌秋暗暗想着,却没有发作出来,毕竟这样的事情,她希望舒子旷有这个权利为自己做出决定。
“难得张大人这样牵挂,不知道舒某有什么可以为张大人效劳的吗?”
“其实很简单,张某有一辆马车,若干金银细软。只要王爷愿意带着王妃离开,再也不出现在皇城就可以了。”
“张大人为何不直接要了舒某性命,反而绕这么大的圈子给自己留下隐患呢?”
“因为王爷是有才之人,而舒某是惜才之人,不希望王爷就此身死。”
舒子旷转念一想,一下子明白了张斯麒话里的意思。哪里是什么赶他离开,分明就是绕着弯的向他说明自己不得重用的无奈。于是微微一笑,“那还要多谢张大人替舒某想的周全了,舒某也是爱才惜才之人,能够明白张大人的感受。”
“王爷能明白张某真是求之不得,”张斯麒把手里的药瓶递到舒子旷手里,招呼人打开了门,替洛凌秋和舒子旷解开了绳子,“张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王妃多多见谅。”
舒子旷拉着洛凌秋的手,出门踏上了马车。不远处做好了准备的洛颖梦熙并一干人等都有些看不懂了,分明这王爷和王妃已经被放了,怎么还自己往贼窝里闯呢?唯有千容会心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你、你确定吗?”梦熙看着马车踏上了归程,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好啦,快走吧,我们要先他们一步回府,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千容故意卖着关子不肯和梦熙说明白。
千容脚力好,先一步回去报信,让洛颖梦熙一路追随着马车在暗中保护。追痕看到千容回来的时候,激动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艰难,朝中的大臣们看舒子旷一连多日都没有入宫,怀疑的怀疑,关切的关切,一个个各怀心思,每天都有好几拨人登门造访。虽然说不像舒子曦那样不可一世,但是每天说一样的谎都让追痕觉得自己快要编不下去了。
“王爷和王妃呢?”
“在后面,大概明晚就能到了。”听了这句话,追痕咧开了嘴笑着就合不拢了。王爷和王妃要回来了,梦熙也要回来了,他可算是不用再悬着这颗心放不下了。
“府里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吧,袁管家恩威并施,府里的人都不敢多话。”
“这样就好,我也要快点回去了,不知道大皇子府里最近有什么变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