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素素冲子平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说:“这个愣小子,那个地方也带愣的了,”子平回头冲素素干笑了一声,便问子安怎么来的。子安挺惊诧素素和子平的熟稔,也不好深问,就把带亚娟回老家进兴坪镇直到这里的情形讲了一遍,听到爹娘挂念着子平时,子平眼里有泪花浸出,他抹了一把泪说:“哥,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素婵姐待我跟她家的一样好,现在还有素素在帮忙,我们不怎么累,就是老人们全靠子林哥和金玲嫂子了,我想的是国庆节让子林哥把他们都带过来看看,哥,你要是想成家了,别担心钱,我比你能挣,咱不能让亚娟嫂子一过门就受苦,干撇人家呀。”
看着这哥俩说的这么伤感,素婵过来打圆场说:“看你们哥俩亲热的说个没完,把亚娟都冷落了,也不赶快找个好饭店去好好给他们接接风,亚娟是咱们的贵客,要好好招待才行。”
亚娟连忙摆手说:“姐,你千万别见外,在家随便吃点就行,你们这么忙,可别闹大场面了,我也不习惯那种大地方,在家就踏实。”那知素素和子平说:“能干人,你嫂子来了,你大方一把吧,我也顺便解解馋,来了好几个月了,就去红旗广场吃了个拌莜面,还差点……,”
没等她嘴快差点说出那次遭遇,素婵连忙过来推素素说:“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快干活去。”
素素才意识到差点闪出口,马上过来抱住亚娟的手臂说:“咱们都是中专生,咱俩到外面看看去,让他们定吧,咱们吃现成就行了。”
亚娟随素素去外面,素婵便和子平商议着怎么接待亚娟,最后定了定,中午在这里吃,下午让素素陪着亚娟逛商场,晚上去个就近的大饭店,明早去云岗石窟游玩,时间充裕就去浑源县悬空寺观瞻,反正他们来一次不容易,把能玩的能看的都转了。他们不容子安分说,就这样安排了。子平给和他一起干活的伙计打了招呼,说有事迟过去两天,子安不忍心分散他们精力,却拗不过子平,只好由他安排。
这时高润福接孩子回来了,他竟然让孩子喊亚娟舅母,素婵说润福把亚娟叫老呀,她现在还是个大孩子,没过门呢,一下子就成了长辈份了,亚娟反而不在意,她和素婵、素素讲到子安老家里,村里有些胡子白了的老头叫她婶婶,可把她喊蒙了,后来子安爹娘解释说村里是按辈份叫的,不是按岁数,他家在村里辈份大,子安是叔叔辈,所以人们才这样喊她。
素素亲昵地扶着亚娟的肩说:“没事,西游记里咱们可是奶奶呢,”这可是个自来熟的女子,没一会儿就和亚娟好的不行了。
谁知平时不爱说笑的子平蹦出一句来:“奶奶那是猪八戒才叫的,”素素过去扭着子平的耳朵说:“你才是个猪八戒,以后叫我五奶奶,”吓得子平吐着舌头不敢说了,看的出子平的心情好极了。素婵分配着高润福、素素和子平洗菜做饭,子安、亚娟打下手,吃过午饭小歇一会儿,子平、素素陪着子安、亚娟逛商场,子安、子平哥俩走不行,脸上露出疲惫神情,素素伸手和子平要钱,让他们坐着等她们,子平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钱给素素,让她好好给亚娟和她买上心爱的衣裳。素素笑咪咪地说:“那是自然。”
看着她俩的身影,子安扭头问子平是不是这个素素喜欢上他了?这么在子平面前这么放的开?没有一点造作和矜持的样子,子平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的说:“不会吧?她和你岁数差不多,比我大二岁呢,何况她还是个中专生,怎么会看上我?”
子安看着还不怎么开窍的弟弟笑了笑不再说素素了,哥俩休息了一会儿,谈论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越说心情越重,便岔开话题却是没的说了,于是哥俩个起身寻找素素她们,转了两圈,才看见她们正试穿着衣服,搞着价钱。拿起这件穿那件,看着都头大,试了半天却不买,气的服务员直翻白眼。子平问素素怎么不买了?有看上了的喜欢就买吧,亚娟说太贵了,于是俩个人相跟着又转悠去了,子平和子安说这样转上一天也舍不得买,于是子平问服务员她们相中的衣服是那几件?服务员告诉了他,他便让服务员包好衣服结了账,等她俩空着手又转悠过来时,子平举着衣服说买了,亚娟看见子平破费挺过意不去的,素素却开着玩笑说:“这才是个当小叔子的样子,”亚娟推了她一把,四个人嘻笑着回到商铺,素婵早把铺子和家里收拾停当了,一家人正等着他们回来出去吃饭。
在东关不远的一家饭店里,素婵一家人、子平为子安和亚娟接风。华灯辉煌,菜肴丰盛,对于平时辛苦的他们来说未免太奢华了,她们感叹着过去艰难的日子,看着香甜吃相的孩子,展望着将来的美好,珍惜着现在的时光。
晚上,亚娟、素素睡在素婵的家中,子安、高润福和子平睡在他的商铺。素素今天兴致特别高,和亚娟说个不停,从中专到社会,从家人到同学朋友,感慨颇多。素婵听不行她们说的,也插不上话,不一会儿歪着头搂着孩子打着鼾睡着了,一对松驰的白奶子露在罩衫外,素素给她拉了拉被子掖好,和亚娟说:“我姐可不容易的了,以前不觉得,现在和她在了几个月才理解,岁月是把无情刀啊,四姐以前那么漂亮,现在成了一个邋遢的村妇了,咱们以后是不是也是这样啊,不敢想像。”说完素素把头埋放在胳膊里不作声了,亚娟转身扳住了素素裸露的肩膀,把热脸贴在她的后背上。
同样子安、子平和高润福也是在夜聊中,高润福没话,也就三两句,然后张着嘴流着涎口水睡着了。子安突然看见子平侧身时露出一道深深的痊愈的伤疤,便用手抚摸着伤疤,问子平是咋回事?子平见瞒不住子安,便把那天遇见歹徒的事告诉了子安,把子安后怕的惊吓出一身冷汗,江湖凶险远超出他的想像,可这一切就发生在亲人身上,子安才知道子平这些年来忍辱负重的打拼付出,眼泪淌满整个脸面,打湿了枕头。子平反而劝慰他没事,他心里不痛,现在感觉到生活有甜头,一切正朝好的方向发展,只是让子安别告诉远在老家里的父母哥嫂,他们除了担心也没法子,有些事自己扛就行了,他说自己的生活很踏实。看着如此坚强的子平,子安觉得做为哥哥的他在弟弟面前太懦弱了,子平是一棵长在山崖的参天松柏,他却是栽在宅院里的一株迎风杨柳,同样的风雨却是两重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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