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靠!有没有这么点儿背!这都能发现?”
别的她不敢说,说起藏匿术,她绝对是高手!这士兵难不成是火眼金睛?
银月后背紧贴着墙壁,右手握住袖口里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挪到巷口。
“出来!”
士兵怒喊,情绪暴躁。银月半步踏出,伺机而动!
电光火石间,就在银月的手臂要伸出巷子直取士兵的喉咙的瞬间,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陡然发出。
“军、军爷,我、我什么都、都没、没做!”
“没做?”
士兵声音微调,银月靠在墙壁上连连喘气!
真是太险了!
“怀里藏的是什么?”
乌蒙士兵一把抓过布衣男子怀里的东西,一看之下,猛地将那东西摔在地上!
‘啪!’的一下,东西掉在地上,滚了三滚。
布衣男子见了,慌忙的跪在地上,“军、军爷,您、您饶了小、小的,那是给、给我妻子治病的药呀!”
布衣男子虽然害怕,却仍旧不忘伸手捡起地上的药草。
“药?云凰军的药你也敢用,说,你是不是墨字军的内应!”士兵一脚踩在男子的手背上,指着一个比自己低一级的士兵,“去,给我拆开了药包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穿着军靴的脚用力地撵着少年的手,小士兵捡起地上的药包,三两下拆开,药材散了一地。
“我的药,我的药!”
布衣男人疾呼,焦急的张大了嘴,唯一一个能动的手胡乱的抓着地上的草药。
只是士兵才不理他,抓起一把药料从布衣男人的头顶洒下去,“给你!”
包药的纸甩在布衣男人的脸上,抬起脚来一脚踹在布衣男人的肩膀,士兵仰头大笑。
“走,哥几个喝酒去!”
“哈哈!走!”
听着士兵的声音越来越远,银月探头在巷口看了一眼,见附近没什么守卫了,大摇大摆的走出巷口,蹲下身来帮布衣男子收药!
三两下的收好,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布衣男子起身掉头走在前面,脚步微快却不凌乱。银月随其身后,二人一言不发。
看着这个身材瘦削,一身文弱气的男人,银月脑子里浮现三个字——不简单!
临危不乱,看似慌张恐惧,实则分寸自如。
跟着男人进了一间小院,男人急忙的拉了银月进屋。
将药放在灶台上,还没等银月开口,男人急忙道:“你是墨字军的人?”
“你怎么知道?”
银月心中一惊,见男人识破也不掩饰。
“你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刚才在巷口我看到你要出手了!”
“你看到了?”
男人从容不迫的将药填进药壶,银月却不淡定了。
一个啥都不会的文弱书生看见她动手了?
“你属什么的,眼睛这么亮?”
银月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布衣男人却笑了。
淡淡的笑在这张平淡的脸上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好看,却给一种平淡的气息,神奇的抚平了银月紧张的情绪。
“实不相瞒,我曾经也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二十岁得了无梦第一商人的美称,却不懂得树大招风,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二十岁富甲一方?”
好家伙,这脑子是属计算机的吧!
银月将布衣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铜臭味儿来。
商人身上能有书呆子的气质……呃,该让她说什么好呢?大智若愚,还是你真奇葩?
“嗯,十五岁经商,二十岁富甲一方,游遍列国,尚且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
往药壶里加了水,少年平淡的似乎说的不是自己一样。可是这却让银月眼前一亮。
十五岁经商,二十岁富甲一方!
五年呀!五年就创造一个商业帝国!
这简直是人才呀!
不过……
“你是乌蒙人,我是墨字军人,你将我拉到家里来……”
“呵,无需担心!”布衣男子指了指药壶,“这药是墨字军临走前给我的,而我的商业帝国,却是乌蒙王室亲手毁灭的,你说,我该帮谁?”
布衣男子温润的眼中看似波澜不惊,然而隐隐中暗含了一股恨意。
银月勾唇,心中暗道:“恨吧恨吧!何必忍着呢是吧!”
拍了拍布衣男子的肩膀,银月凑着他身边儿坐下,“墨字军为什么撤走?”
状似无意的聊天,惹来了布衣男子的侧目。
男子挑眉看了看银月,惊讶道:“难道你不知道,乌自寒抓了墨字军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