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轻蔑的瞥了一下嘴,“你们还没有资格当我们的钉子!——我们只在乎金锋王爷安全,至于你们三个、是生是死我们根本就不在乎!明天就送你们回去,你们爱咋办咋办!”
王子腾急了,“我知道许多朝廷辛密的,你们帮我把家人带过来,只要他们安全了我全都告诉你们!我要是回去的话是十死无生,株连九族都是轻的,求你们了,帮帮我!——不是说傅王爷你和我有血海深仇吗,只要你们能护住我的家人,我认你们或刀或剐!”
陈东看了看傅宁,于是傅宁说话了,轻蔑的看着王子腾,“你有资格求我么?!”
傅均源和水溶都不齿的看了看王子腾,“放心王大人,我们两个还没有闲心把你欺君的事告诉皇上;看在金锋王爷的面上,你好自为之吧!”
王子腾还想哀求,傅宁眉头一皱,“拖出去!”;于是两个侍卫毫不犹豫的拖起王子腾就架出了会议室。
王子腾被拖出去之后会议里的气氛好了许多,金锋张了张嘴看了看水溶和傅均源,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开了口,“你和王子腾到底有什么仇?”;很显然金锋信得过水溶和傅均源,相信即使有什么秘密和隐患的话两人也不会说出去。
傅宁也看出了金锋意思,思考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改天我和你单说吧,——不是我信不过水溶王爷和傅大人,只要我说了和王子腾有什么仇、朝廷就能查到我的根源,所以我赌不起!”。
傅均源猜测式的问了一句,“祖坟?”
于是傅宁点了点头。
傅均源一副解惑的了然模样,“怪不得呢!说王子腾和你有血海深仇、却又怎么也不愿意解释,果然如此!”
了然后的傅均源释了一口气,终于坦然的坐直了起来,思索了一会后眼睛一闪,随将双手一搭,“莲花点灯、敲锣打鼓、稻花香里说丰年!只见马山红边!锅锅摔破、碗碗碎遍、都说丰收是好年、谁想豺狼满院!”。
几人听了都是一愣,什么意思?
傅宁也是一愣,旋即来了兴趣笑了起来,也坐直了身子将双手一搭开口道、“十三兄弟走马山、世文信礼面朝北、英诚长庆向东南,都说玉丰德达往西去、小幺安公看太原!——我是诚公一脉”
接着傅均源也是一愣,随即和傅宁都大笑了起来;“果然是西河马山傅!哈哈!我是达公一脉!——邬国师曾翻遍了凤淮地界也没有找到你的根由,但是我记得我们西河马山傅祖上曾有诚公一脉流落的方向是东南金陵省的凤淮地界,只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不想你果然是诚公一脉的!——我是达公一脉的,属于西河马山傅西迁陕西的一支,我们果然是同宗啊!哈哈!”
水溶和金锋面面相觑,怎么这还论起亲来了?
傅均源和傅宁笑过之后都是倍感亲切,傅宁也的确是有些开心,世事偶然、没想到真的遇到一个同宗!
傅均源说话再也没有了拘束,“当初西河马山傅遇难迁徙,北迁的四支消失了,西迁的就剩我们达公一脉,朝东南迁徙的还好一些,就诚公一脉没有找到;太原安公一脉也绝了祀,算上你们诚公一脉的话、当初的十三支总共还剩五支;——西河马山傅后人不多,总共也不过一万多人,你我可真是亲人呐,再亲不过的亲人了!”
傅宁笑了笑摇了摇头,“你错了,还有西迁的丰公一脉在的!——当初西迁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转向了西南四川,最终迁到了重庆、永州、合川等地,历时四百多年从百余人发展为明末的五万多人,现在还有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但是估摸着现在也应该有六七万人吧,他们才是西河马山傅最大的一脉!——另外还有北迁的世公一脉,他们在大同府鸦儿崖山的刘何寨子,人口不多,估摸着现在也就两三百人;但是他们那一脉曾出了一个秀才人叫傅岩连,虽然没有做过官但是毕竟是个地主,也算是有了根基的一脉。我们诚公一脉在当初迁徙的路上也遭了难,明初的时候就剩下十几个人,断了谱序;投靠了赖罗傅在宿淮地界的昌义公一脉合宗,位于萧县朔山的朔林里村;遗憾的是、朔林里村在明末的时候遭匪绝了血脉,所以我现在即是赖罗傅的昌义公唯一传下来的血脉,同时也是西河马山傅诚公一脉唯一的在世血脉传人了。因为祖上都不识字,只记住了马山头、世文信礼、英诚长庆等了了数语,所以在当初并入赖罗傅宿淮一脉的时候赖罗傅祖上特意给我们留了个念想,给我们这一支在家谱上填上了‘马山头、世文信礼、英诚长庆’这十一个字的渊源。后来有一次我在江西九江府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四川行商,他是西河马山傅西迁的丰公一脉,聊到莲花流难歌我才弄明白我祖上的源流!”
傅宁说的是原世里自己考证祖籍时、无意中在九江遇到一个叫傅松的农药业务员所查到的渊源;萧县的朔林里村是傅宁原世里的籍贯,但是在面对傅均源时只能说是自己前些年查到的;而且原世里萧县的朔林里村在明末的时候没有遭难,而是传承了下来的,只是不知这个红楼的世界里怎么就被明末的乱世灭了村庄断了传承;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对这个红楼世界的西河马山傅抱有极大的亲切感,瞬间就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傅均源听后更是非常高兴,“西迁丰公一脉居然有六七万后人?!——好!好!太好了!——当初蒙元朝廷占了中原,祖上在西河马山遭了难,唱着莲花流难歌流落四散;我们这一支的迁始祖达公曾遗言后人一定要找到其他几脉,不想今天竟然真找着了!——好!好!我回去后一定要祭祖,将消息烧给祖上!”
傅宁也极是高兴的站了起来,“哈哈,是个好消息!你在金州多呆几天,我们好好聊聊,这年头找个亲人很不容易,我们真得好好聊聊!”
傅均源、“哈哈!是极!是极!”
这次轮到水溶和金锋面面相觑了,来的时候就数傅均源对东海国的敌意最大,不想世事变幻、现在却是傅均源对傅宁最为亲热了;血脉相连的渊源、能让遥远的人成为兄弟,能够让仇敌变为亲人,这是最为奇怪也是最不为奇怪的事情了!
不想傅宁脑袋转了转、突然来了句更很的,“傅老哥,你回去后能不能帮我寻几个我们马山傅的嫡传男婴?我到现在就只有一个残缺的儿子,以后可能没有生儿子的指望了,今天见到了你、我突然想找几个马山傅的嫡传血脉来继承我们诚公一脉的传承!你能不能帮帮我?”
“——???”,一瞬间在座的几个人全都愣住了!传承诚公一脉?这不就是传承傅宁所创下的东海国基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