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有人算错帐、散乱的话题
2016-04-15 作者: 牛文志
七十七、有人算错帐、散乱的话题
顺和帝小朝议的史官记录资料传到情报司总部,很快的就被情报司以备份的形式上报给了傅宁浏览,而傅宁只是草草的浏览了一遍便把资料撇开了;
“这个梁昆是什么人,会算账么?二十万吨的咸鱼都够近百万人吃半年的了,省一点的话都够三四百万人渡荒灾的,他居然认为只够二十万人吃一年,他的算数是孔子教的么?”
情报司送资料来的人是胡经昌,旋即回到,“这个梁昆是乾平年间的进士,现为理藩院左侍郎;他的字很出名,据说私下里有人出千两求他一幅字。”
“怪不得呢,又是一个大文人,可就是不会算数!”
“谁说不是呢;要说朝廷的那些人,做文章都是大才,可要论格物知识,全都是文盲;去年从京师来了个大和尚,说想在金州建座庙,光是佛经就能背三十多部,一个字都不差的,可是我问他会种地么、他说不会,会建筑么、他说不会,除了背几十部佛经他居然什么都不会!还有一个叫魏凌竹的举人,据说是河南小八骏之一,自己跑到金州来求官,拿了几篇八股文和一些诗稿,说他想当个知府,可我问他能力如何、他居然连三联账都不会做,你说这都什么事?!”
傅宁呵呵一笑,“千片的诗文不如一个犁头,万般的书画不如一把工锹;要是论文章、朝廷有一千多万的读书人,可要是论本事、这一两千万读书人全是封建无知的老顽固,全属于需要改造的行列;就让他们再蹦跶几年,过几年后他们就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了!”
“其实我觉的梁昆可能是因为不熟悉我们东海国的计量衡,所以才算错的;他怎么说也是个理藩院左侍郎,应该没那么不堪吧?”
“嗯,有这种可能;能坐到理藩院左侍郎的位置、他应该不会算错这样的小账;燕山堂有消息说朝廷准备改理藩院为总理东海事物衙门,最新的情报传过来么?有没有梁昆的位子?”
“有最新的情报,但是没有具体名单。燕山堂汇报说朝廷准备撤销理藩院改为总理东海事务衙门的争议很大,但事情已成定局,总理东海事物衙门最近就会成立,顺和帝中意的一把手是傅均源老大人,但是被傅均源老大人以年老不济为由给推了,因此第一任的衙门总理可能会是北静郡王水溶,副总理可能是西乡候闫定成和缮国公石光珠;至于理藩院,撤不撤销还不一定呢,梁昆不在总理东海事物衙门的名单内,应该会管理理藩院西南诸藩礼教事宜。”
“水溶?——他不是兵部的么?怎么又让他当总理了?”
“不清楚!估计顺和帝想找一个既熟悉东海国、又对金家赤忠的人管理东海事物衙门,水溶的兵部右都御使的差事据说已经卸了,但是内阁军机处关宁都御使以及朝廷军部后侍郎的职务还在兼着,他现在是朝廷预建总理东海事物衙门最可能的总理人选。”
傅宁晃了晃头,“……?那理藩院还不准备撤么?朝廷如今的藩属国就剩下大城、东吁、以及琅博拉邦了,大城国和朝廷的联系又被我们切断了,因此就剩下东吁以及琅博拉邦两个藩国了,朝廷还留着个理藩院做什么?”
“嗯?燕山堂汇报说朝廷礼部和吏部的几个尚书不同意朝廷撤销理藩院。”
“……?那西乡候闫定成和缮国公石光珠又是什么人?燕山堂可以拉拢么?”
“西乡候闫定成是陕西西营出身,最近几年才升的侯爷,,闫定成的外祖父是晋商乔家人,闫定成的妻子是晋商曹家人,而他本身又是山西运城豪族闫家的人,顺和帝用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安抚山西;至于缮国公石光珠,他是三世的国公,府下的豪商主要经营湘湖;这两人都是既不缺钱又不缺权的勋贵,会站队,手底下也干净,燕山堂说这两个人估计很难拉拢,用不着在他们身上下功夫,最好的办法是腐蚀拉拢他们的手下。”
“嗯?告诉燕山堂不要这样想!——没有人会嫌钱咬手,要知道越是豪族越是想壮大,越是勋贵手底下的人越是不干净,因此被腐蚀拉拢的可能性就越大;朝廷一旦建立总理东海事物衙门、就会对双边的贸易产生重大影响,因此不只是燕山堂,整个听风阁的对朝廷的渗透工作都要加大;尤其要加强侧面和迂回的情报工作,收买、拉拢、腐蚀、挑拨、潜伏、死间、谍报、等等,要想尽一切办法为东海国服务,为东海国获取利益,并且为将来吞并朝廷做好准备!”
……
东海国南方的军事行动发起的很快,没办法,东海国极度缺乏矿业苦工,因此占城方面的陆战起了西进的行动,向金边王朝的方向扫去,只是因为有了去年失利的教训,今年军方的行动稳步了许多,每过一地总是做好一定程度的清理和捕俘工作,然后再稳步的向西推进。
至于安南府西北部的红河流域,在新建的第二十六、第二十七陆战师还没有征齐兵员的情况下,驻守的第十三陆战师便便开始了向红河上游的蚕食,扑向李仙江、河口、文山等地,首先切断琅博拉邦国与朝廷云南地区的联系,而后准备随时扑向琅博拉邦城和万象两地。
一场浩大的战争开始荼毒中南,军务司后勤部开始疯狂的红河煤矿、吕宋东南铁矿输送青壮俘虏,然后吕宋府东南铁矿便开始急速的恢复铁矿产能,为东海国的南方地区提供工业原料。
大城国都军贴城再次被东海国陆战师踏破,大成新国王一日便战死军贴城,旋即有大城国王族人员在北标城宣布继王位,然而这个新国王只当了九天便战死沙场。
军贴城方向的东海军队先是向北后是向东,以顺时针的方向推进,与占城红河两个方向的东海军队逐渐合围于大城国东部,于是大城国便很快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活着的数百万人口也被转化为东海国的异族苦工,逐渐消失在东海国路矿业两个领域的工地上。
朝廷的云南和广西一日三惊,七月,朝廷以护藩不力、沟通外国为由、罢职锁拿南安郡王耿和,查抄京师和邕州两地的南安郡王府,尽管耿和一再的辩解只丢了一个文山且“旋即收复”,但是耿和依旧在九月初被顺和帝赐鹤顶红而殁。
七月,滇营节度使冯云山受封桂阳候,升任镇南节度使,接管滇桂两营、督滇黔桂三省军兵事,驻昆明;湘营节度使吴硅晋封岳阳候,调职并升任镇东节度使,接管浙营、督浙赣闽三省军兵事,驻南昌;庐营节度使麦旭迪晋封闵阳候,升任威东节度使,接管庐鄂河三营、督金陵、湖北、河南三省军兵事;陕西大西营节度使李贤受封庆阳候,升任威西节度使,接管成营和大西营,督川陕两省军兵事;太原巡扬使钱森连升两等,受封晋阳候,调职并升任威南节度使,接管湘粤两营、督湘粤两省军兵事;同时晋关宁将军沈石溪为同阳候,晋西北将军魏立龙为洪阳候,晋燕南将军金豊为溧阳候,三人同督京畿兼山东军兵事。
八月,桂阳候、镇南节度使冯云山调贵州省的开州、安顺、广西省柳州、贺州四地的巡卫营南下邕州昆明两地,防范东海国可能的攻击;然而东海国南方军团却没有北上,因为八月的时候东海国南方的军事行动已经合围会师于大城国的东部了。
老弱被清理,然后数百万的异族青壮被捕掠后送往东海国南方各地的矿山;而澳西新厅那边,几千吨火药铺下去,已经炸出了上百公里的铁路路基,铺下了简轨;港口的建设如火如荼,缺乏机械和劳动力的催促电报一封又一封的转发向纳吐纳,一再的请求增加人力和物资供给!——因为有山!有铁山!有望不到尽头的红色铁矿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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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时候傅王府传出喜讯,平儿和林黛玉双双怀孕,第二近卫师几位军医都说从脉象上看都疑似男胎,于是傅王府在历时几年的消沉后开始洗去忧伤、终于有了一次欢快的庆祝,而接着的是傅宁宣布乔迁,另择一处庄园居住,取名傅家苑,彻底的避开曾经居住多时的傅王府,以免睹物思人的忧伤影响几女的心情。
元亓在流感中去世后、傅i怡的性格变了很多,曾经活泼的性格一下子变得很文静,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但是也仿佛对姚芸抱琴几人充满了仇恨,大有老死不想往来的趋势,于是知情的杨兰干脆把傅i怡带走跟她一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