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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东风吹渡,席卷 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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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方,双边的关系几乎紧张的滴出血来,尤其是长城沿线,双方的军事冲突逐渐的加剧,眼看着就要从零星的冲突逐渐转变为全面的战争,东海国多是以攻代守,而朝廷则是不断的小规模出兵,试图试探出东海国未来的进攻方向。

双方都知道,秋收将是双方全面战争前的最后准备,一旦两方的秋收完成,真正的大战就将会开始。

双方都知道,南方的战争只能是蚕食,决战只能是北方,朝廷已经没有力量重视南方了,岭南、福建、浙江、江苏南部,都是东海国南方军队的武力投射范围,而南方山地和水网的密布,注定了东海不可能迅速席卷,所以决战只能会是在北方。

关键的问题是北方的决战地究竟会在哪里?

朝廷主守,东海国主攻,京畿之地一马平川,是最可能的决战地,可是,万一不是呢?

朝廷重臣汇集一堂,胆战心惊;

京畿要守,山西要守,山东山西更要守,任何一个地方被突破,都将是滔天的灾难;

张家口离京四百里,可还有崎岖山地和地堡的迟滞,山海关到京师只有六百里,一马平川,用什么办法迟滞东海国可能的进攻?

……

东海国的军方也在焦急,秋天了,据说战略的决断只下发到副部长一级,连各师师长都不知道决战方向究竟在哪里;

然而很多聪明的人都已经猜到决战的方向了,只要知道东海国的军事物资主要向哪里汇集,哪里就是决战的方向!

……

霜花渐起、北风长吹、军营里人嘶马鸣,

朝廷终于决断了,关陇的骑兵试探着挺近了已经蛮荒半年的河套,然而东海国的军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朝廷下令,整个关陇的重兵集团开始全面的压上,试图兵出陕北、北上拿下东海国的阴山北厅。

看到朝廷唯一的机动重兵集团终于动了,于是东海国驻京大使馆受命向朝廷发出了通牒国书,

“昊天有命,与穆征渺,今有东海华夏共和国、与大英帝国共争汉鼎;

如是,东海华夏共和国特予大英帝国皇帝金清通牒国书;

东海华夏共和国元首、总参谋司总司长傅宁,限大英帝国皇帝金清于三日内向东海华夏共和国交出政权,并与其后完成后继交接工作;

如是,则东海国元首傅宁授予金清传世英王爵,并保证皇家诸人安全。

如不是,则东海国将于此通牒日期结束时间起、视双方为战争双方,东海国将以战争形式解决问题!

傅宁,

于东海国历、一七三五年十月二十七日,大英帝国历、承平元年九月十二日。”

……

朝廷接到东海国通牒国书的第一时间便驳回了通牒国书,向东海国宣战;随即驱逐东海国使节,商人,收回东海国驻京大使馆,要求所有东海国人员于三日内离境!

一场决定中原归属的庞大战争,就此拉开帷幕。

……

……

十一月一日,东海国海军再次攻占龙口,旋即、东海国野战第一师、骑兵第五师开始登陆上岸;

攻击如烟花一样飞速散开,三日之间、登洲、莱州、海州、莱阳、即墨、胶州、高密、潍县、诸城等地飞速陷落,

东海国后继的行动也在飞速的展开,五万野巡督查兵和五万政务文教人员急速登岸,占领区的分田免赋政策立即展开,所有新占领区的地主士绅、以及所有读书人,被流水一般的逮捕迁押到交州湾,然后登船迁押安南府军帖城厅、东吁厅等地安置。

至此,东海国的战略目的全面的暴露出来,一记狠狠的重拳击在了朝廷的腰肋,——山东,南可下金陵,西可攻击河南,而北上、则直击京畿南部重地。

朝廷彻底的慌了,东海国在长城一线的重兵丝毫未动,因此朝廷京畿重兵集团、宣大重兵集团都不敢调兵山东,剩下的唯一能够调动的机动兵力、就是已经北上攻击阴山北厅的关陇重兵了;

军令一日三变,关陇重兵不得不放弃北上攻击的意图,转而抽调精兵迅速东下山东;可千里奔波最少也要一个月,谁也不敢保证,到时候济南还在不在朝廷手中。

潍县之后,东海国山东兵力开始徐徐向西,一路慢的惊人,可是野巡督查兵和政务文教人员、却跟的相当迅速,每一个新占领区,都是迅速的稳定治安,同时迅速的迁押地主士绅、分田分地。

脚步密集而且扎实,一个月的时间缓缓的推进到济南东侧,而此时关陇的先锋精兵已经进驻济南了;

持久的战争围绕济南周边展开,战争双方的兵力越聚越多,东海国总是蓄藏战力越打越慢,而朝廷派来的援军、却是越来越多。

东海国一直在缓慢的增兵,不是从本土调兵而来,而是在不停的转化俘虏;诉苦、宣讲、分田分地、高额军饷,等等等等,每俘虏十个朝廷兵,要不了几天就可能变出了七八个属于东海国的仆从军来;

淄博、滨州、德州、济南,四城之间的大地上,围绕着争夺黄河的战争每天都在进行,东海国总是绕开城池寻求野战,战后便急退转进,而朝廷却总是试图夺回黄河河段的控制权,于是战争每天都在激烈的进行着。

朝廷持续的失血,每天都有数千的兵力消失,而每天都有各路的援军不断的开来,而东海国,每天都在俘虏朝廷官军,而后飞速的将大量俘虏转化成仆从军;

东海国的驮马每天向前线疯了一样的运输弹药和后勤,而后又疯了一样的向后方输送俘虏,俘虏中所有地主士绅出身的官兵被迅速甄别,而后大量的、贫苦农家出身的士兵、被迅速的煽动并转化为仆从军。

战场形势总是给朝廷一种错觉,每天都是岌岌可危,增加援兵就能转为为安,说不定还能将东海军队打回去,可是,在不知不觉中,转眼间战争便持续了三个多月,朝廷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三十多万的精兵。

战场像一块磁石,不断的吸引着双方的兵力,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一七三六年的一月,又要过年了,朝廷有细心的人无意中发现了事实,眨眼之间,朝廷的最精锐的精兵,几乎都陷进了山东战场,许多精兵消失了,而更多的精兵,已经陷入战场上撤不下来了;可东海国的军队,怎么越打越多了呢?

又要过年了,山东战场上双方的军队犬牙交错,沿着黄河在济南与滨州之间不断的消耗,东海国的力量是野战第一师,骑兵第五师,以及五万野巡督查兵,而仆从军,从无到有,已经逐渐的膨胀到了二十多万。

朝廷在持续的失血,三个多月的时间,优势的攻势逐渐变成了弱势的守势,仿佛是一头大象,先变成了猛虎,再变成了肥壮的骆驼,最后变成了蹒跚的劣马;

东海国情报司在内地山区多年的布置终于在这一刻发动了,现在的山东战场已经焦灼了,长城沿线的对峙也更加的激烈,于是此时的情报司内地人员开始动了;

新年过后,大别山、太行山、以及河南的部分地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运动爆发了;仿佛在一夜之间,农民们带着对分田免赋的无限渴望,瞬时间点燃了遍地的烽火,情报司多年的布置和隐忍,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掀开,而朝廷、再也没有力量去平叛了。

对于朝廷来说,河南、太行和大别两山,突然爆发的遍地农民起义,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局势瞬间崩塌了;

先是山东局势崩溃了,然后是宣大长城线,再然后就是燕北防线,陆续的垮塌,所有人都知道,局势再也无法挽回了;

朝廷努力的坚持了四个月,一度看到了打平东海国的希望,可这个希望却在转眼间毁灭了;

山东战败了,河南的农民起义了,宣大线崩溃了,燕北长城线也随之崩溃了,一瞬间,朝廷华北地区的所有士绅地主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撤退了;

一支支朝廷官军望风而降,而更多的朝廷官军,在崩溃后到处乱窜,还有一些朝廷官军,疯狂的举起了屠刀,将所驻地屠杀劫掠一空,然后四散的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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