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当初在江宁**,东家只是个小商人,我只是他刚买的仆人,谁曾想到过东家能打下东海国,可东家扛起来了……!”
盛世然,“……?”
……
又是漆黑的夜,又是昏黄的灯,
傅宁半躺在床上,看着一堆的情报资料,而陈东带着盛世然走了进来;
“能不能给我换个女大夫,这个当兵的粗手粗脚的,根本就不会伺候人,起来吃个饭都能把我的断腿又掰折了,你不疼我疼!”
陈东,“……?”
盛世然探了一眼,“这腿是怎么了?”
陈东道,“王石头的一个侍卫,以为东家又是假冒的,把东家的小腿给砸折了。”
盛世然,“……?”
……
陈东,“等下我让人从江宁找个好一点的伤骨军医来,明天给你送过来。”
傅宁,“不要军医,要大夫,你们的军医能疼死我!”
陈东,“……?”
……
盛世然,“要不给瀛洲发电报,派几架鹞子三,把几个王妃接过来照顾你?”
傅宁,“不!——她们是上一个傅宁的女人,不是我的女人!——我要的是一个心细的大夫,能让我的腿少疼一些!”
盛世然和陈东,“……?”
陈东,“伤骨的女大夫不好找……,要不我给你调几个女卫吧,从连云港调过来,两天应该能到,她们比军医会伺候人。”
……
陈东拉了把椅子,盛世然便也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
“去年给东家出过殡了,修了个衣冠冢,我跟老盛想问问你,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傅宁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上一个傅宁的遗产我的接手,不然我会死的很惨!——你们俩有什么看法?”
盛世然挑了挑眉头,眯了一下眼没说话,
陈东道,“要不你改个名,对外就说你是东家的儿子?”
傅宁摇头,“不,我就是傅宁,”
……
盛世然沉吟了半响,“我是个当兵的,本来就该是只管军不管政……,你们说怎么办,我执行!”
……
一条条命令从飞速的下发下去,东海国的军方行为日渐让人感到诡异,封闭军营,审查军人通信,加强纪律和思想教育……;
东海国第一个政党开始成立起来,无数军人开始将手按在一本书上开始宣誓,“……,我宣誓,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为大同主义事业,奉献一生,……!”
大量的情报资料迅速的向泗州汇集,早已戒严的皇陵管理所里情报资料成堆,傅宁每天都被埋在情报资料中,除了吃饭和睡觉……;
一去三个多月……;
军方的诡异让各府各处都日渐胆颤,没有来由,莫名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可是,诡异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金陵府政务阁阁长崔诚珣曾去过一趟泗州,失踪了十多天,回江宁后居然什么话都不说,可是却无比的强势起来,抓权抓的极为强硬,让人莫名其妙;他在泗州究竟发生了什么……?
魏成晨坐着鹞子三,连续转场三次,从沈阳疾飞江宁,又飞速赶往泗州小杨村,而后又突然飞回沈阳……;
东海国有军务司,军务司有四部七处三阁,总计有军人战兵八十六万三千;
东海国有督察部,督察部有七堂七处,总计五百三十万人;其中,全职人员二百二十万,主要为野巡、黄金、消防、路矿、治安等军人,兼职人员三百一十万,主要为农兵、治安、森林、海洋等督察兵;可是,督察部最强悍的武力部门、野巡督察堂的最高权力一直隶属于军务司监管,如今更是被军务司大规模收回权利,已经开始和军务司战兵完全相同;
军务司突然下发命令,成立军务司第五个部门,军务司野巡部,辖五十五万兵力,全部整编为轻装快速反应部队,共计七十八个师;由此,东海国的军务司的战兵,一跃而至一百四十万……!
……
时间流逝的飞快,
最初的时候,有小道的消息流出泗州,“……泗州出现了七彩的圆飞机,傅王爷回来了……”,可是所有人都以为又是一个谣言;
可是,随着情报司和军方的陆续动作,各府的政务阁都开始发觉了军方的诡异,军营戒严了,军方通信逐渐严密审查了,接着,有传言传出,军方出现了东海国第一个政党、国家大同党……,
当军务司宣布将野巡督查堂从督察部里分离出来,组建军务司野巡部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更大的诡异了;军方、真的有事了……?!
……
各府倾向地方自治的人员开始感到莫名的恐慌,谁都知道,所谓的自治是地方各府私自瓜分最高层权利的手段,可是一个拖延南北协谈的动作,让所有抵制自治的人都有心无力;
拖延,在缺乏最高权力的时候,所有人都对日渐严重的地方自治有心无力;
军方出现了东海国第一个政党了,国家大同党;倾向自治的各府势力突然间醒悟过来,东海国最初的党禁、似乎是当初严禁各种会道门教和佛道宗教的政策,后来一直就没有党派出现,似乎,东海国从来就没有党禁吧?
南方的应对政策最先出现了,鸡笼突然间也出现了一个政党,南方自由党,发起人是琉球政务阁的副阁长邱文仁,一夜间应者云集,恍惚之间便有了党员三五万;只是,八天后,邱文仁突然被人发现自缢于自家的窗台外;
整个鸡笼一瞬间骚动起来,谁都知道邱文仁不可能自缢,肯定是情报司或者传说中的沾杆处出手杀死了邱文仁……,
恐惧使人大胆,整个鸡笼似乎一瞬间被“邱文仁自缢事件”点燃了,要求彻底解散并惩处情报司的游行如火如荼的被人组织起来,然后,……,没有然后了,……;陆战第七师,一夜间出现在了鸡笼近郊,虽然并没有开进鸡笼市区,可是一个小道的消息却从军营中传了出来,曾经的东海国总参司总司长傅宁,根本就没有死,已经治好了病回来了,陆战第七师所接的军令,是总司长傅宁、军务司盛世然、马永田三人的亲笔命令,是一架鹞子三连续转场三次,从江宁直接送过来的,于此同时的、还有军务司从江宁直接发过来的联名电文命令……!
……
东海国的政治,仿佛一瞬间从小学水平上升到了初中水平,无序的南北派系还没有最终成型,可是党派却开始出现了,首先出现在军营里,而后急速的向各处扩散……;
……
傅王爷没有死,傅王爷回来了,……,总司长回来了,……,东家回来了,……!
消息像风暴一样开始席卷,首先被证实的是,金陵府政务阁阁长崔诚珣亲口承认了,““东家、总司长傅宁、治好了病、回来了!”;可是崔诚珣没有说的是,傅宁早在六个月前就回来了,只是一直呆在泗州、小杨村;
陈东积劳成疾,前几天已经去世了,张旭全家已经被军方从新西兰厅接了回来,张旭已经重新接管情报司,副司长是王灵彬;沾杆处,新的处长,是宋文理;
……
傅宁在小杨村待了六个月,如山如海的情报司资料被陆续的运来,而后被整理分析;
陈东积劳成疾,累死了,盛世然累垮了,马永田累傻了,王灵彬累“疯”了,可大家走路都带着笑……;
陈东是微笑着逝去的,“你就是东家,神神叨叨的,可是你比谁看的都远,我跟着你,不后悔……,来世……,我还跟着你,……”
傅宁潸然泪下……,
……
陈东的墓被傅宁立于上一个傅宁的衣冠冢旁边,碑文无字,傅宁叩首三遍……!
……
这年的东海国国庆日前夕,整个东海国都处在一种诡异之中,消息已经飞速的传开了,傅王爷傅宁,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去神农架找一个神医治了几年病,如今病好了,回来了,就在泗州小杨村呢,不然的话为什么野四师驻扎在泗州呢?!
……
东海国历,一七四零年,十一月一号,东海国大庆日,隐藏半年之久的傅宁终于出现在世人的面前,而半年来的隐忍成果,也终于揭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