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她上吊感觉到窒息,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却被好心地张立春误打误撞的给救了。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又怎么叫张慕容说的出口。可是,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她,却已经鼓不起勇气,再轻生一次了。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反正,今日发生的事,知情人就三个。既然张立春答应不说了,采花贼总不会自己跳出来承认自己是采花贼吧,被官府抓到那可是死罪啊,那她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虽然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大不了终身不嫁就是了,一辈子就待在家里侍奉双亲到老,以报生养之恩。
虽然听说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放了个屁,就自杀了。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只要她和张立春不说,就几乎没人知道。
张立春送张慕容回到家,轻易的骗过了她的父母,偷偷处理了脏衣服。她心里即使忐忑不安,也不敢表露出来,怕家人发现她的异状,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种平静的日子。那一日发生的事,似乎只是张慕容自己做的一个噩梦,梦醒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可是,张慕容病了,一开始只是不怎么想吃东西、嗜睡,后来早上醒来就开始吐,吃东西也吐。这可吓坏了一大家子,以为她得了什么病,赶紧请了郎中来。
郎中一番望闻问切后,脸色有点难看,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张大夫,你倒是说啊,我女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只把脉也不说话呢?”张父跟了出来问道。
张大夫一脸纠结,最后给了张母一张药方道:“这是堕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趁热服用。但是,姑娘太小,身子骨还没长好,这药一服下,日后可能再难有子嗣。这药,用不用都在你们。”
“庸医,我女儿才十四岁,还没齐笈,连人都没许,怎么可能怀孕?!”张父瞪了张大夫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张母也很惊讶。
张大夫一听张父骂他庸医也生气了:“你好歹也是四个孩子她爹,仔细想想你女儿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与大妹子怀孕的时候一样?不信我,我走就是,等几个月后,你女儿生下孩子,我看你还骂我庸医不!”
张父隐忍地送走了气冲冲的大夫,看着一问三不知的张母,气的心肝疼,对着小儿子说道:“慕云去拿棍子来,今天我要打死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听着父亲的咆哮,张慕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怀孕,知道那天的事瞒不下去了。与其被父亲打死,还不如一头撞死来的干脆。眼一闭,心一狠,一头朝房屋柱子撞去。
众人听到响声不对,小儿子慕云暗道:“不好!姐姐寻短见了。”转身就朝门外跑,去追刚走的大夫。
等大夫赶到,张慕容已经是出气比进气多了。大夫也说,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如果今晚她还醒不过来,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眼看着就要到子时了,女儿还是昏迷不醒,张母忍不住大哭:“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呀,你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呢,造孽啊..”
张父烦躁的大吼道:“闭嘴,一天就知道哭!”
“爸爸,你别吵呀,让我再睡一会儿嘛,今天我一定会把那本绝版医书背完的!”
“啊呀,容儿,你醒了!总算是醒了,你怎么那么傻呀!呜呜..”坐在女儿床边抹眼泪的张母,即使在丈夫大声的咆哮声中,也没有错过女儿的轻声低喃。
“哭什么哭!逆子,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张父红着眼眶,抹去眼角的那丝关心,狠心质问着虚弱的张慕容。
“当家的,容儿才刚醒,你有什么话,等她好了再问也不迟呀!容儿,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下天儿给你熬的药好了没有。”张母连拖带拽的把张父拉出门了。
慕容晓萱睁开双眼,瞪着着紧闭的门:“野种..??那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