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心笑了笑说道:“那位姑娘身上穿戴的,以及她的背篓,还有给秀姑的布包都是辰川人惯用的式样,京城早就没有那样的了。而且,我觉得如果我是秀姑的儿子,身在那么远的京城,不可能只是让人捎带东西回来,肯定还会写信,就算不会写信,那托人带口信什么的也少不了。更何况秀姑完全不了解儿子的情况,那么最基本的也该让人跟她说说儿子在外面做什么过什么样的日子,哪怕为了让她放心而故意报喜不报忧,可是刚才的姑娘明显是不想多说的。”
“没错,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想秀姑的儿子大概就在辰川,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让秀姑知道。但是刚才你也看见了,给秀姑的东西不仅有衣裳还有银子,那些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一般人也不容易攒下来,所以我想他做的事情可能有些不体面或者会有危险,所以才不想告诉秀姑吧!”
阿楚看着安一心有些惆怅的样子,笑道:“你要真想帮他们,就帮我想想如何发展辰川的经济,如果辰川富裕起来,很多人就不用离开家人了。”
安一心点点头,突然伸手一把将阿楚拉到自己身后。那险些撞到阿楚的人也没有道歉,匆匆地跑了。
“是刚刚那位姑娘?”阿楚看向安一心,安一心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街上便走来一群人,人群中间还有一辆牛车,牛车上绑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衣衫褴褛,乱糟糟的头发下可以清楚的看见鼻青脸肿,明显是受过虐待。
“可恶!”阿楚咬牙切齿地说道:“安一心,拦住他们!”
“站住!”安一心站到队伍前头,前头的男子还想继续走,被安一心一脚踹倒在地,后面的两个男子冲上来被安一心两下给制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阿楚骂道:“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放下来!”
“哪里来的小白脸,难不成又是这荡妇偷的汉子?还不滚开,信不信我们把你一起浸猪笼!”站在牛车边上的一个男子走上前来说道。
“你是谁?你来说说,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她?”阿楚对那男子说道。
那男子忌惮安一心的功夫,只好耐心解释道:“我叫王二,我们都是城西王家村的人,这个荡妇是我的妻子黄氏,她趁我不在偷汉子,所以我们要按照村里的规矩将她浸猪笼,你们二位是外地人吧,不知道我们这儿的风俗我们也不怪你们,你们快些让开,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即便是如此,她也是一条人命,岂能你们想如何便如何?”
“大人,”水花扯了扯阿楚的衣裳,小声说道:“这种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就算是在京城,偷汉子的妇人那也是不得好死的。”
“不行!”阿楚咬咬牙说道:“你们不能私自处置她,就算她有错,也该交给官府,更何况,你们有证据证明她偷人吗?”
牛车上的妇人听到阿楚的话,抬头看了阿楚一眼,眼中一闪过的希冀一瞬间便熄灭了。
“野男人脱光了衣裳和她躺在一起这算不算证据?”王二一脸气愤地说道:“我已经带了绿帽子,难不成还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这绿帽子是怎么带的?”
“那你说的野男人呢?既然他和你的妻子苟合,那是不是也得揪出来?”
王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说道:“已经死了!”
“死了,你们动手打死了人?”
“不是我们打死的,是黄氏杀死的!”王二辩解道,“反正已经死了,人都埋了,你们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牵扯到杀人,那我就必须要管!”阿楚说道:“安一心,将他们统统给我带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