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臣心中冷笑,开导郑封再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第三种情况。
郑封知道父亲想什么,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有第三种情况啦,那就是冯如风是坏人啦。父亲一直希望冯如风是坏人,他还不是坏人?不是坏人就不正常了。父亲就是真理啊!”
郑家臣也不生气,微笑着对郑封说:“你还别不相信。我打一万个赌,再向前走一定会遇到冯如风的父亲。他不仅没有死,还可能从我们这里拿走一些东西。”
“呵呵,奸商!只有奸商经常害人才把别人也看成坏人。”郑封说:“我是个好人,我当然以为冯如风也是好人。”
“如果如你所说,冯如风是一个好人,我让你离开这个家,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冯如风要是坏人,从我们这里拿走他想要的东西,你这一生什么梦也不用做了,也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老老实实跟我打铁做生意,如何?”
两个男人遭遇冲突,又不发生肢体接触的殴斗,一般情况都押点值钱东西赌一把。好赌的郑家臣与儿子打赌,也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一种公平决斗的方式:失败的人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郑封信心十足地说道:“好的,我与父亲打这个赌。我赌冯如风得不到任何好处,相反的是还会付出必要的代价。”
“好,我答应你。”有郑封这句话作证,郑家臣完全放心了,又问:“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说冯如风付出代价?你吗?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
郑封意味深长一笑:“父亲理解错了,你的手掌心我也跳不出去,还会玩出来什么花样?冯如风用力气,我用智力。力气有完用的时候,智力越用越聪明。无论他如何筹划算计,也永远难以赢我。”
郑家臣也开心地说:“我是你的父亲,把你从小养到大,你是什么样的人,肚子里有几根曲曲折折,手心里有几道纹路,头发分了几个叉叉,我还不了解?千万不要轻视冯如风此人。如果我猜测无误,他也不全是用力,而是用脑袋,与你一样用脑袋。”
“那就不用再争论了,让时间替我们证明喽!”郑封意味深长的一笑。
“兔崽子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讲一次?”
郑家臣这次真的气坏了。就年龄而论,郑封要年轻二十岁。郑封比他活的时间更长久,让时间来证明就有诅咒郑家臣趁早去死的意思。儿子让父亲早死,无论哪朝哪代绝对都是大逆不道的话。养他十几年时间,结果养一个逆子!他的母亲梅玉茹恨他二十年也没有委屈他。早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把他淹死在尿桶里了,真是一个孽子啊。
郑封挨了骂知道刚才大概说错话了,赶紧一脸严肃的解释说:“父亲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最迟三天,所有事情都会浮出水面。三天也等不及吗?拿出你商人的耐心吧!”
听完这句话郑家臣又慢慢冷静下来,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老了,没有等待的耐心?注定要输给儿子?要是郑封猜对了,那就是他自己猜错了。从心理上从感情上,郑家臣都企盼郑封有一天超越他的成就。兴许,这一次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