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封撇一下嘴做一个鬼脸:“功劳是一定有的,谁让牛银汉不长眼睛,偏偏在我送父母下山这晚搞偷袭?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要让他倒霉,又能怪天何?”
“那呆在这里干什么?杀过去啊!”陈忠勇迅速起身,就要往前冲。
“坐下,坐下,坐下慢慢说!”郑封一点也不着急:“我刚才是说有功劳,但不是大功劳!想要大功劳么?”
陈忠勇一瞪眼:“想啊,当然想!”
从地上坐起来,郑封揪一根草填入自己嘴中,叼着草根冲陈忠勇道:“三寨主就是太急躁了些。张飞比你还猛,经诸葛亮调教,张飞学会用计谋战胜敌人,三寨主何时学会把握战机火候呢?”
“我又不是铁匠,干吗掌握火候?”陈忠勇还是不服气的样子。
郑封张大嘴巴假装大笑却不出声,又嘲讽道:“我们多少人马?不到三十人啊!对方有多少人?黑压压一片至少三百吧?对方十倍于我们,我们冲过去也是泥牛入海羊入虎群!”
“难道就这样坐失良机?”陈忠勇似乎明白郑封的意思了。
“等!”
郑封的态度果断坚决:“现在只有一个条件:等。等他们与山寨激烈战斗。昨晚我送父母下山,我相信大寨主和二寨主也是一夜没睡,现在正坐在大厅等我回去。也可以这样说,山寨大部兄弟都是醒着的而不是在睡觉。这就注定了牛银汉的偷袭不会得手不会成功,相反的还会遭受大损失!”
陈忠勇终于明白郑封的深刻用意,喜道:“郑兄弟的意思,是让他们先打,双方打得正激烈时,我们几十个人从背后冲杀过去,让他们猝不及防?”
郑封笑道:“终于开窍了!我正是这个意思。作战最重要的在于奇,奇就是出人意料,让他们摸不透我们如何用兵。牛银汉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还有人藏在山下,会从背后再偷袭他们!这叫作不安好心,必定也会被人操!”
郑封一解释,陈忠勇放心了。等不是装熊作怂,而是等待最佳机会。最佳机会必须有耐心才能等到,早一刻晚一刻,太早或太晚都不是最佳。又问:“郑兄弟以为,什么时候是最佳机会?”
“刚进山的时候,我观察过山寨的布局,走势如一个‘凵’形。让牛银汉的人先冲进凹陷的山峰吧,我们随后封上出口,凵形上面添一横是什么字?口形!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口袋。我们给牛银汉来一个瓮中捉鳖!”
郑封意味深长一笑:“不管他们派多少人偷袭,一定让他们一个也回不去!让这帮人从此投到我的手下,明白吗?我们要活口,要收留他们做我们的人,转脸去攻打他们自己的擂鼓台!这才是最大的收获,这才是最大的功劳!”
“哦!!!”
纵然木头脑袋陈忠勇也听明白了,郑封是想收编这些对手。收编这些敌手是做什么呢?郑封想做四寨主。手下没有人马谁服从他呢?手里有人马说话有底气,所有事情应刃而解。
陈忠勇跟郑封学会一招,也更加佩服郑封的心计,太深太深了!不愧是大奸商的儿子,太会算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