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杨虎犯了大错,若就是这样轻饶过他,以后我杨家哪里还有面目见人!”杨母不依不饶拉着陈夫人手苦苦哀求道。
“这!”陈夫人眉头紧皱,眼神却又扫向王怀素。
王怀素心中一喜,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杨母为了杨家名声,一定会要求严惩杨虎,忙活了这么久,脑细胞死了一大堆,总算是要到自己收获的时候了,于是乎故作苦恼的样子,沉吟片刻说道“既然这样,我看不如将这杨虎杖责三十之后,逐出陈家!夫人您看怎么样?”
“逐出陈家?”
“这也太狠了吧!”
“是啊,杨虎不过是想为他娘买药抢了一点钱而已,居然就逐出陈家了!这以后该怎么活啊!”
周围人听得要将杨虎逐出陈家都觉得惩罚太重,打板子还算好最多养养伤,在明朝这种年代,被主家驱逐,就相当于被家族革名一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陈夫人却是眼前一亮只觉得王怀素考虑周全,正和她心意,生怕杨母再反对,马上安排家丁行刑“来人,杖责杨虎三十,立刻行刑!”
杨母看着老实趴在地上的杨虎,朝俩名准备行刑的家丁大声叫道“陈老六,李铭嗣,你们若还记得当年的情分,就着心打!”
杖刑其实就是打板子,明朝打板子这个看似简单的过程,实际上隐藏了很多猫腻儿,里面讲究颇多,更有许多内幕,古时犯法最多杖责一百,但是这一百杖却基本上毫无用武之处,要是想打死人,寻常人只需十来下就被打得盆骨甚至内脏都破裂,就算是武夫壮汉也最多扛不过二十下。
而且这打板子不是你有一身蛮力就能胜任的,古代的衙役首先要练好的就是俩种打板子的功夫,这样才能竞争上岗。一种是外轻内重,这种方法要平日里找块豆腐摆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豆腐不准被打破,等打完了,里头豆腐全烂了,外面依旧是方方正正的一块,丝毫不动才算合格。
第二种就是外重内轻,要求衙役练到用衣服包着纸,打完一顿板子,衣服破破烂烂而纸张毫发无损。
等到上面命令如何打的时候,如叫“着心打”,那就用第一种功夫,这犯人基本上是死定了,喊“着实打”,那就是打残不打死,喊“着力打”,那就打个半死。
若是上面叫的是“用力打”,那就得用第二种方法,稍微给点苦头,把屁股打得皮开肉绽,但是却伤皮不伤骨,没什么危险休息几天就能下地,要是喊“用心打”那就是完全做做样子,打出血给别人看就行了!
如今这杨母喊着俩位家丁着心打,就是想着要把杨虎一顿打死,以全杨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