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家丁摊出右手高昂头颅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薛云坤怒火中烧本来想用拳头教育此人,可是似曾记得以前少爷对自己讲过不要和狗一般见识,旋即掏出碎银子欲把此人打发走。
不料家丁胃口不小,揣起银子后依旧一副求揍相,不依不饶地摊出右手继续讨要。
“你小子别逼我动手!”薛云坤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恶言相向甭管谁给你撑腰。
谁知家丁面不改色语气更加挑衅地说道:“你倒试下看看。”
“难道谷府就是这样待客?”
问话者正是乐毅,从自告奋勇义顶住众人唾弃到受亲如兄长的薛云坤误会,自个儿早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没有进入谷府见到谷大用本人,现在就被家丁挡在门外,一个小小的家丁都如此难缠,想必主人定是极品。
家丁见一位十几岁少年模样的人反问自己,打量片刻后神气不减地说道:“不是小的无礼而是谷府有谷府的规矩,凡来者皆是客,是客就要送礼,明白么?”
这位谷公公果然是极品,公公就是比公婆厉害,年纪一大把还尽玩新鲜花样。
“恩,是这个理。”
听人家这么一附和家丁顿时喜上眉梢撇了撇嘴说道:“还是这位公子明事理,打狗还得看主人咧,小的我的确命贱不值几个钱,可是谷爷的面子你们不能不给,别人都带礼物前来参加婚宴,而你们两位手中却空空如也,这不合适吧。”
“礼物不一定要拿在手里。”
“不拿在手里,难道藏在心里?”
乐毅脸颊闪过一丝狡黠,“你猜对了,礼物就在心中。”
“笑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心中有礼物。”
“少见多怪,心中的礼物可有,忠心、良心、诚心、当然还有黑心,要是以本人的黑心在兴献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呐!”
闻言,家丁脸色苍白心想这位兴献王就连谷爷都要礼让三分哪里是自己这种小角色得罪地起的,旋即恍然说道:“您真会说笑,里面儿请!请!”
薛云坤膀子用力拍打家丁肩膀,这才跟随乐毅进入谷府,仅这一拍打就将刚才还目中无人的家丁吓地魂不守舍,点头哈腰讨好求饶。
不出所料,由于不熟悉路程耽误不少时间,此刻几十桌宴席旁边都已经坐满了客人,举目望去竟有不少是身着补服的大小官员,而余者皆身着华服不出意外就是一些豪强地主。
观察一番后,好不容易才发现一桌还未满人,眼看就要开宴两人才不拘礼一屁股坐定下来。
此刻只见几个年轻小生搀扶着蒙有盖头的新娘子来到桌边坐下,而与此同时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亦坐下新娘身旁,一男一女恰好与乐毅同桌,一桌六人,除去四人剩下两个位子坐着的都是身着补服的官员,看样子品阶不低。
“咳!”中年男人咳嗽一声后,刚才喧闹的席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诸位大人,诸位兄弟,你们能够亲自赴宴令杂家高兴呐。”说完那布满褶皱的脸上竟绽放出笑容。
同桌一名官员拱手抱拳阿谀道:“能受到谷厂督的邀请也是下官的荣幸呐!”
而后两人对视一笑,安静的氛围顿时活跃起来,席间众人也不再客气纷纷拿起手中筷子开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