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玉汭的问题,兴献王缄口不言神情却尴尬无比,天知道刚才在和乐毅谈论些什么,这种男人之间少儿不宜的话题岂能随便道出口。
谁知玉汭郡主挑了挑额头上的丝巾,不依不饶略带几分威胁地语气说道:“父王既然不肯说,本郡主就只好另寻他人咯。”
兴献王嗫嚅着朝乐毅狠打眼色生怕后者泄密说漏嘴,乐毅心领神会,心想这王爷也真会来事,就算是傻子也晓得黄段子不能乱讲给女孩子听。
当然如若郡主愿意听的话,乐毅本人绝对不会吝啬唾沫。
正当乐毅表现出大义凛然誓死捍卫诺言模样时,玉汭却换个话题询问道:“你找我父王有事么?”
不是有事,难道没事来蹭饭吃么,乐毅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对方青涩的脸蛋,却没想到和郡主的眼神撞个对对碰。
糟糕,多年把妹经验告诉乐毅自己,眼前这个叫玉汭的郡主绝非等闲之辈,只是那眼神就能穿透人心,莫非对方已经知晓啦?
事实证明乐毅把妹经验不愧老道,此刻玉汭皱了皱鼻子那张鹅蛋脸的表情分明暗示对方,她,已经看穿一切。
“不会是吃饱没事干吧!”
“我草,额,不是,在下的意思是的确有事才来求见王爷。”乐毅语无伦次差点说错话。
兴献王不能见死不救,忙打圆场说道:“玉汭不得无礼,这位乐公子是父王请来的客人,快去给客人沏茶。”
玉汭瞥了一眼乐毅,竟然父王都出面站在乐毅一边,她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为难别人,于是转过身去从女仆手中接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清茶一人一杯端在各自案几上,随即便和乐毅对着坐下有意留下倾听两人谈话。
兴献王竟然默许第三者做旁听,要知道,就在刚才他还理直气壮地遣退相伴二十多年的王妃,这就足以证明乐毅眼前这位玉汭郡主在王爷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真是难为你了,想那谷大用受皇上宠幸,岂是一般人能够得罪起,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本王一定满足。”
“在下并非为钱财而来。”
其实兴献王对乐毅十分感激,要不是他挺身而出不计较个人得失,毅然决然地参加一个太监的婚宴,王府颜面必然尽失,到时候天下人皆耻笑堂堂王爷居然不知羞耻跑去参加一个太监的婚宴。
不过乐毅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自己思维与古人不同,那些自诩清流之人自然耻于和太监为伍,皇室宗亲也自然不能够向太监低头,至于当天赶去参加谷大用婚宴的那些官员早已经褪去初入仕途的青涩懵懂,清流算个屁,银子前途最重要。
“阉党危害社稷,如若都像乐公子这般不贪图钱财,朝廷何患无忠臣焉。”
“阉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趋炎附势的佞臣贼子,阉党就算嚣张实力所及也只限于皇宫,如若没有这些佞臣甘愿作鹰犬走狗,百姓民生、朝政社稷又怎么会受到宦官干扰。”
“不求富贵何不去当隐士?是么,乐公子?”
插话的正是玉汭郡主,来者不善,看样子她对乐毅的态度不太友好。
乐毅自持有几分把握于不至于被丫头难住,于是起身拱拱手说道:“不满郡主,在下之所以谢绝王爷的赏赐并非不求富贵,只不过有人已经许诺给在下一个不小的官爵了。”
想到对方不打自招,玉汭嘟嘟嘴说道:“看吧父王,本郡主还以为乐公子当真是自诩清流,看来有些误会,想必这个幕后随意授予他人乌纱帽的人一定权势不小咯。”
乐毅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想想眼前这位郡主还真是单纯,自个儿怎么会无缘无故不打自招,等着被人审讯。